将时间稍微向回拨一点。
当诸葛亮被他的改稻为桑事业折腾的焦头烂额时,有一件事吸引了全天下人的注意力。
四世三公名冠天下的大魏核心输出,袁绍,似了。
建安七年五月,袁绍呕血而亡。
单从年龄上来说,这一年袁绍不过五十岁出头,其实远没到寿终正寝的时候。
可实际上,自打输掉官渡之战后,袁绍在精神上就是个半死人了,之后又在仓亭输了波大的,基本上宣告了袁绍的政治性死亡。
从那时起,苟延残喘的袁绍就只能用一句话形容: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曾经最为显赫的天下第一名门袁氏,终究逃不过一个“奠”字。
接下来,哀莫大于心死的袁绍,肉眼可以见的一天天消沉衰败下去,时不时还气急攻心,呕血不止。
这可不是什么器官移植或者义体改造能解决的问题。
直到前段时间,在整个河北,包括袁绍自己在内的所有人的盼望下,袁绍终于溘然长逝,留下一个巨大无比的烂摊子。
李简:“哎,可惜了。”
刘备:“是啊,袁本初毕竟也是一代英杰。”
李简:“主要是没看到袁绍的不要笑挑战。”
刘备:“??”
袁绍死后,河北不负众望的裂成了数块,但跟李简所熟知的那段历史却稍稍有所不同。
最大的不同在于,由于官渡之战的末尾,郭图率众断后并阵亡,导致袁绍帐下的大部分高级官员都得以逃出生天。
其中就包括,原冀州别驾,河北监军,沮授。
以及,当袁绍败退后,逢纪趁机进献谗言,诬陷仍被关押在邺城的田丰,这一举动也被沮授所破坏。
然而沮授田丰的存活,此前并没有给袁绍带来任何改善。
并不是因为他们不再智慧,而是袁绍根本听不进去任何意见,以接近于摆烂的形式,勉强支撑着河北。
谁让袁绍之前挖下的坑,实在太大太大了。
官渡、仓亭两败,送光了河北军的全部家底,整整一个集团军被打到撤销编制,剩下两个集团军也是半残状态。
相比起来,河北四庭柱的或亡或降,反倒成了小问题。
还好现在袁绍死了。
李简:“袁绍这一死为河北做出的贡献,比他活着的一辈子都大。”
这话稍微有失偏颇,毕竟袁绍活着的时候,河北虽然有些不稳,好歹是统一的。
等他一死,就立刻爆发了继承人的问题。
按沮授田丰的本意,废长立幼乃是取乱之道,袁绍既然死了,自当以长子袁谭为嗣。
不料审配逢纪等人却干了件大事,他们声称袁谭已经被过继了出去,没有继承权,应该按照袁绍生前的意思,奉袁尚为主。
仗着坐拥邺城的优势,审配一方打了个好先手,强行将袁尚继位的事给做实了。
而袁谭能受这个气?
当场另立门户,组建新河北,并自号车骑将军,表示我才是真正的袁班人马打造。
河北瞬间裂成两半。
但这还没完。
袁谭袁尚两人争不出谁高谁低,导致其他人也僵住了。
并州的高干,幽州的袁熙,一时间不知道该奉谁为主,只好含糊不清的表示“只有一个袁家”,同时按兵不动,且观成败。
于是乎,袁绍生前拥有的幽、并、冀、青四州,没有一个幸免的全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