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阻止了突击……首先值得称赞。”
达杜尔吉将远处战斗的景象铭刻在心中。为了不背离战斗的本质,他必须直面这一切。
“敲响退却的铜锣。同时准备支援炮击,跟随友军的撤退。”
“是!”
达杜尔吉发出指令,目光再次投向战场。第一波队伍一旦返回,便会随之发起炮击,接着再派出第二波、第三波,直到第四波。他将部队分成五组,进行不规则的轮番攻击。
(你能坚持多久,阿尔贝尔·格拉尼埃?)
战斗才刚刚开始。
“敌人正在撤退!”
“追击!”
在城市入口处,王国军艰难地阻挡住敌人的侵入,正进行反击。然而,在战斗中,正面交锋造成敌人伤害是极为困难的。基本上,削弱敌方战力的最佳时机是在追击的瞬间,如果不追击,很多士兵就会安全返回。
“住手!不要去!”
情绪激动的城市防卫队发起了追击。敌人是骑兵,其中大多数骑在马背上。虽然也有步兵在跑,但追击他们的好处微乎其微。
但可能是训练水平的差异。城市的防卫队依然冲动地发起了突击。就在此时,轰鸣声划破了空气。
“啊啊啊!”
“救命啊!”
不留情面的炮火无情地袭向追击的士兵。我不禁咂舌,深深叹气。
(真是高明的指挥。)
我努力抑制住想要捧头痛哭的冲动,目送着敌军撤退。敌人早有退却的准备,并且稳稳地执行了这一计划。
(如果先锋部队能意识到埋伏,并避免半途而废,或许能造成更多的伤亡,但他们不仅没有犹豫,反而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从后方攻击与直接冲突是截然不同的。先锋部队以生命为代价,实质上成为了盾牌,使得这场战斗的损失变成了五五开。
(明明是我们先掌握的局势,真是糟糕透顶。)
我开始思考他们接下来的动作。如果敌方有优秀的指挥官,他们接下来的举措会是什么?我隐约有些预感。
(炮击与部队的波状攻击,不间断地攻击以耗尽我们的体力。)
“能不能别这样啊?”我心中这样想。
我们的优势,一是作为防守方,二是因为秘术的加持,使得每个士兵的战斗力都很高。当然地理条件也会影响,但在现在的情况下,我方的骑士团至少可以单打独斗东和人两三名士兵。如果是克劳丁娜,她甚至可以应对十人围攻。
如果能运用城门限制敌方的战斗人数,就可以更好地控制消耗,削弱敌方战力。利用狭窄的通道,在敌人出来时半包围他们并进行围攻,是少数兵力的绝佳战术。
我打算这么做。
(但敌方的指挥官可不是傻瓜。他聪明得很。)
我已经确信,敌人绝对是之前见过的那个能干的男人。老实说,我想要诅咒自己的运气。
(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攻击,我们无法轻易休息。即使能休息,在炮弹飞来的情况下又如何能放松入睡?一旦如此,我方的秘术肯定会失效。)
秘术并不是可以无限使用的,也不能总是保持相同的效果。体力,尤其是施法者的集中力一旦下降,威力和稳定性都会受到影响。那样的话,便无法算作战斗力。
“副团长,敌人似乎已经退去了。”
多罗特来到我身边汇报。
“知道了。告诉所有人休息。不过,将队伍分成两组交替休息。休息时间有限,务必好好利用。”
我说完,多罗特敬礼,去指挥团员们。她们都是优秀的战力,但毕竟是女性,体力上难免会有劣势。
(当然,事情还没有定局。敌人随时可能会发起猛攻。这几乎是肯定的。)
我坐下来,稍微远离敌人的阵地,暗处看去,虽然看不清,但下一波部队肯定已经在准备攻击。真是糟糕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