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闲!你咋没有回家?”
刘敬堂送走许铁山等人,站在会议室门口,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三爷!正要走,我们几个去塘子里抓鱼。”
“大半夜的抓什么鱼,你进来。”
刘敬堂做事一向不拖泥带水。
刘志刚面露疑惑。
“别看我,给这娃子说说情况。”
“爹!这事...”
“别墨迹!年轻人里面许闲可信,他不会乱说。”
刘敬堂一向看人准,村里的后生,他留意最多的就是许闲。
许闲那股子敢打敢拼的血性劲,像他爷爷许世国,关键是还有脑子,这点倒是继承了乔月英。
刘志刚平时不怎么回村,这一转眼,以前的小屁孩都这么大了,丢枪这种大事,跟这些小屁孩说得着么?
他总觉得不靠谱,思来想去,打算先探探口风:“老二中你熟不?”
“那地方太复杂了,棉厂、砂场、旧山货市场、酒厂,都在附近,还靠近县汽车站,从不同家属院出来的子弟,各有各的立场,我认识麻头,三刀。但是,志刚叔,你不是在镇里么?怎么跑县里去了?”
“别废话!上次你带人干到人家老窝的事,我知道,要不是我压下来,够你小子喝一壶的。”
“谢谢志刚叔!但那事我们占理,放在以前,调戏良家少女是要枪毙的,我们顶多是防卫过当,为革命队伍清除垃圾的时候,用力过猛,口头批评一下就完事了。”
许闲不想表现得太过老练,抛出一些幼稚的话语。
“防卫过当?你倒是懂法,不完全错,毕竟你们人少,他们人多。人少欺负人多这事,也就我们佛集镇的汉子行,下不为例,以后要遵纪守法。”
“你俩扯什么犊子?丢七八个小时了吧?说不定东西已经到市里了!”
刘敬堂听不下去了。
“我枪丢了!下午在老二中,或者在医院。”
刘志刚又被老爹上了一课,他从镇里到县里,认识的人不多,没想到许闲的接触面还真广。
“志刚叔!那些子弟没人敢碰枪,我觉得在二中丢的可能性不大,你得再回忆一下,有没有碰到比较特别的人。”
如果许闲没记错,这把枪是半年后的除夕夜现身的,闹出两条人命。
刘志刚就死在这把枪上。
镇妇联主任受重伤。
刘敬堂因为悲伤过度,办完刘志刚的丧事就咽气了。
......
刘志刚掏出一根红塔山,噙在嘴里:“如果不是在老二中,那就是在医院...我在妇产科碰见了薛麻子。”
许闲知道县人民医院的科室布局,去外科需经过妇产科,那么很多东西就对上了:“薛麻子的精神状态如何?”
“有点差!他的事我听说了!他婆娘被强制做人流,大出血...还是个带把的。我没跟他接触啊?”
“志刚叔!这事我明天去县里找那几个刺头私下问问,你也再好好想想。”
许闲已经提示到这份上了,凭刘志刚的侦查能力,肯定能自己找出线索。
许闲只知道枪在薛麻子哪儿,至于细节过程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他也没兴趣知道。
“三爷!我走了!”
“别捉鱼了。回家睡觉,大半夜的不安全。”
“嗯!今天谢谢三爷!”
“呵呵!你小子比铁老六强,让大春跟着你,我放心。”
“三爷!大春可聪明呢?”
“滚蛋!”
老支书佯怒,举起旱烟袋。
许闲一溜烟窜出村委篱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