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房间,晚饭很快送完了。
雄哥带着乌鸦回到了值班室,值班室里面有监控,其他的守卫早就等着了。
看见雄哥他们回来,才对他们说道:“雄哥、烙饼,下注么?就差你们了。”
“开了几个盘口?”雄哥问道。
“3个,第一个猜谁先跑出来,第二个猜多久才跑,第三个猜跑出来的能跑多远。”一个守卫回答道。
“都下了哪些注?”
“老方觉得,上午玩保龄球的时候,叫得最惨的那个,估计要跑,他没挨溜过,肯定忍不住。阿义压了那个新来的,说是年轻的肯定心思多。其他人都是跟压这两个的多。”
“时间的话,压半小时,一小时的最多。”
闲聊时间过,一堆人在那里看着监控视频。每一个房间都安装了监控,对着房间里面的囚笼。
房间里面,金老板在囚笼里,捂着身上的伤口,他被抓来这里已经十多天了,家里人应该已经早早报失踪了,但是完全没有人找到这里的样子。
每天吃的都是稀饭、烂菜叶,这还不算什么,最害怕的是时不时来一次的守卫们的“活动”。
滚“保龄球”只算是轻的,只有皮外伤而已,他最害怕的是挨去“扎马步”,每次都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从那个笼子里面下来,脚都站不稳。
今天,守卫来吃过饭,或许可能是忘了,也可能是粗心大意。铁笼的门只是掩上。
吃饭的时候,金老板的眼神一直盯着铁笼子的门。他不是没有怀疑,这门没关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但是几天来的折磨,让他精神上都受不了了。要是再继续待在这里,他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他一直盯着铁笼的门看,一有点声响,就吓得跳了起来。害怕是有人过来,把门给补关上,然后告诉他,别指望了,没机会的。又害怕,门没关会不会是有什么陷阱。
今晚他吃的晚饭比平时更多一些,一盘饭全都吃完了。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四周已经寂静没有一点声音了。
小木瓦屋内,只听到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在稀疏的月光下,隐约能看到房子里面,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东西。
一切如旧。
金老板忍耐了许久,最终,逃离这里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他小心翼翼地推了一下铁笼子的门,像只小狗试探着推开笼子。
观察了一下,两三步走到了木瓦屋门口。门口没有锁,他打开了一道缝隙,看了一下,外面也没人巡逻。
为了跑出这里,他用尽全部心思,回忆着白天被拉出去的时候,依稀记得,门口没有守卫。
他一下子拉开木瓦屋的门口,冲了出去。已经完全没注意到身上的伤痛。
逃离这里的渴望超过了一切。
囚场的门口离他那间木瓦屋并不遥远,平时疏于运动的身躯,上个楼都喘气的体质,这时候仿佛迸发出了全部潜力,他狂奔几步,冲到了囚场门口。
一把铁锁,关住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