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现在大伙都很熟悉的,什么张云蕾杨九琅啊,孟鹤糖周久良啊,这拿出去就是一对儿。”
“你这事儿吧,还是得再想想……”
听完了郭于“老两口”一唱一和,陈慕容也有点难受了。...
这些东西,他其实也有想过,只是没太当回事。
如今细想起来,这也确实还是个很重要的一面。
相声,毕竟大多数还是得两个人表演。
陈慕容苦笑一声,提了个并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提议:
“要么……我说单口?”
老两位直接呵呵一笑,谁也没搭理他。
想要在相声这条路上走得长远,没有搭伙的终究不算那么回事。
沉默了片刻,于千突然眼睛一亮,看向了郭德刚:
“诶,德刚,你还记得郑福山老先生吗?”
郭德刚听了,一拍巴掌: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天锦的百搭大量活。”
“不过,从刘文步老先生去世后,他就不再上台了。”
于千点了点头,颇有些遗憾:
“要说没有一直固定的捧逗搭档之人,还极其有名儿的。”
“这老先生,绝对算是个代表。”
“虽然说他一辈子专攻的是捧哏,但是合作的也不止刘文步老先生一个人。”
郭德刚也是叹了口气:
“郑老先生,那也是火遍天锦城相声院子的角儿。”
“他先后搭档过……我想想啊。”
“早年间,他在暨南军区前卫歌舞团当兵的时候吧,就曾给二蘑菇的公子常贵升捧哏。”
“到后来,天锦城复兴了茶馆相声。”
“他又和陈鸣志、佟守本、赵津生等老几位,都有过长期合作。”
于千这时候也来了兴致,话里话外,都展现了他阅历的丰富:
“嘿,这几位逗哏演员啊,表演风格还都是各不相同。”
“他们经常使的这些个段子啊、包袱啊,也是十分迥异。”
“但是这位郑福山老先生,不管给谁量活,那都是能随得方、就得圆。”
陈慕容听的眼睛都睁大了:
“嗬,那可真是有点本事。”
“那这郑老爷子,真是肚囊也宽敞,还会因人改色啊。”
郭德刚在一旁也是勾起了回忆:
“说起来,我的相声风格,受的最大的还是马派的影响。”
“但是对这老先生,也是极为佩服的。”
“我举个例子,陈鸣志先生,是文活武使的行家。”
“因为他擅长使文哏的传统活,郑老爷子就知道给他捧哏的时候,就绝对不能用给刘坏水捧的法子。”
“再反看赵津升,虽然赵老先生和刘文步一样,也是出了名的“坏水儿”。”
于大爷在一旁也开始使了坏:
“嗯,跟你一样是吧。”
郭德刚白了他一眼:
“千哥你……你别打岔!”
“你细品啊,他给小眼子捧哏的时候呢,就又是另外一个路数了。”
于千憨厚一笑:
“那是啊,那俩人差着辈分呢。”
“给师侄量活,肯定要有个老成持重的姿态,不能跟着瞎闹。”
陈慕容附和的点着头。
这些个圈内的往事,在两位前辈口中讲起来,倒还真是有些意思。
他端着茶杯,继续问着:
“师父大爷,这刘文步老先生他俩,具体合作的怎么样?”
“您俩再给我讲讲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