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摊开双手,微笑道:“好说,听州牧的便是。”
郭嘉走近,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细微的弧度,笑眯眯道:“别啊。州牧,要不你来执元皓兄的棋子,嘉来接你这里,你我接着下,务必分出个胜负如何?”
刘表瞥了眼大势已去的棋局,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脸笑意的郭嘉,心神游移不定,这般猖狂的口气,莫不是这般必死之局还能在他手底起死回生了去?
他有些跃跃欲试。
刘修一看自己父亲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了,不由微微有些头疼,上前几步假装不慎跌了一下,手刚好落在了棋盘上,起身之时带动衣袖,搅乱了场中的黑白棋子,乱成了一堆。
郭嘉玩味地瞥了他一眼,无趣地紧。
他有些歉意地笑道:“看来今日是下不成了。”
刘表不由哈哈两声,顺坡下驴,刚好想起一事,便摆了摆手对刘修道:“无妨无妨。修儿,府邸之事已经准备妥当,不知你那边兵马粮草之事准备得如何了?若是准备得差不多了,挑个日子尽早出发吧。”
刘修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军马之事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了。我今日本是想要问大司农粮草之事,只是那边除了当值的几个官员,其余好像都不在。”
刘表皱了皱眉,沉声道:“莫不是遇到了什么要紧之事外出了?为父这边并未曾听到风声啊。这样,明日一早,为父入宫觐见陛下一面。”
旁边田丰叹了口气,道:“只怕州牧未必能够见着陛下,自袁术入狱之后,宫里就戒了严,非陛下召唤不得入宫。”
刘修脑海里忽然好像闪过了什么,他的心底隐隐有了某种不妙的预感。
就在这时,府邸下人匆忙跑了过来,说大将军那边来人,让刘修赶紧去他府邸一趟。
刘表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皱眉问道:“修儿可知大将军找你何事?”
刘修摇了摇头,“我素来与他不是很熟,儿子亦不知他唤儿子何事。”
这时郭嘉抬了抬眼皮,提醒道:“自袁术下狱之后,京城之内就戒严了许多,多了许多陌生的兵马,如今大将军唤你前去,会不会两者间有什么关联?”
经郭嘉这般一说,刘修心底陡然一惊,他忽然想起一事,难道是何进准备诛杀宦官了?
按理说那件事情还要过段时间才会发生,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让一些事情提前了?
想到这儿,他抬头对几人道:“大将军召唤, 不可不去。这样,典韦随我同去,元皓兄有官职在身,也随我走一趟吧。”
典韦咧嘴笑道:“遵令,主公!”
田丰微微欠身作揖道:“好。”
待吩咐完,又对刘表道:“父亲大人,这几日或许京城内会不太平,让府中人就不要随意走动了,我让仲业率人留在府中,以防不测。”
刘表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点了点头道:“吾儿放心,府中之事为父自会安排妥当。倒是修儿你自己在外要多加小心。”
刘修淡笑道:“父亲放心。”
交代完事情,刘修换上了铠甲,与田丰、典韦几人换上快马,一起朝着大将军何进的府邸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