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昼甘拜下风:“郝师弟啊!这有的时候勤学好问是好事,但你这样迟早是要走火入魔的呀!听师姐一句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好聚好散!”
说罢,昙昼麻溜从贵妃椅上下来,正欲逃跑,还是慢了一步。
“师姐,这件事你想不起来没关系的。我还有别的问题想问。就是——”
“等等!你先说有几个问题,让我有个心里准备!”被抓住的某人欲哭无泪。
郝贺闻言低头摆弄了一下本子,翻了一页后说句“稍等!”,然后他顿了顿又连着说了好几个“稍等”终于是尘埃落定说了句,“不多师姐,也就七页半,统共七十五个问题。”
昙昼大怒:“你哪来那么多问题?!”
郝贺眨了眨眼。
昙昼:“……”
毁灭吧。
相比于她的生无可恋,另外两个人就开心了。
一个是得到想要答案的郝贺精神抖擞地离开了。
另一个就是刚刚吃瘪了的太虚真人嘚瑟地摆弄自己养的花。
“哎呦呦,某些人呐,拿了个亲传弟子的身份,结果还没有自己的师弟勤奋好学,我要是你师傅啊,我都能找一块豆腐撞死——”
话音未落。
昙昼无视他的嘲讽直接走到他面前,在他略带惊恐的目光下喊了声:“师傅。”
太虚真人:“???”
这这这她又是耍什么花样?
以为喊声师傅之前的事就完了?!
哼!想得美!
“要我给您找块豆腐吗?”昙昼说这话时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单纯无害的小虎牙。
太虚真人这才反应过来。
你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太虚真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胆大包天的弟子了,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最后哼哼两声,“你这天赋做我徒弟还不够格呢!”
说罢,他转身回屋。
半晌,他又出来默默把自己的花挪进去了。
昙昼看着安静的四周,长舒一口气。
终于安静了。
不得不说,这青云峰的那些老头子终于算是做了一件人事:来了这里,她不就能光明正大地偷闲了吗?
但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
思过崖人来人往实在不算一个清静之地,这不,当天夜里,夜黑风高的,她“邻居”家养的小鸡仔就被偷了。
也不能算偷。
应该算抢,因为整个后院二十五只小鸡,一只都没留下,隔了十几米的地方就有一只血淋淋的鸡仔尸体。
就像是有黄鼠狼夜袭鸡村一样凄惨状况。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的时候,太虚真人就在院子里干嚎,吵得“十里八乡”的人全都清醒了。
昙昼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整个人看起来又蔫又倦。
其实昨晚昙昼早察觉到有人来了,只是她没搭理。
上辈子亡命百年的生活已经注定了她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难以入眠。
但问题是,这一个活了快千岁的老头是怎么做到这么吵的?从天还没亮开始到现在他都已经嚎了一个时辰了!
丢不丢人?!
昙昼有些烦躁地揉了把头发,上前抓起一只小鸡仔的尸体。
她一眼就锁定了尸体上那两个致命的牙印,这鸡仔尸体干瘪显然是被吸干血而死的。
这她再熟悉不过了。
这不就是某些品味低下的魔修疗伤时的手段吗?只是如今人妖魔三族和平共生,那些魔修不好直接逮住活人生啃,只能抓着一些灵智未开的禽类霍霍。
——当然,她可没有干过这种事!!
她可下不去嘴!
那么问题来了,这整个思过崖底,除了她一个上辈子灵魔双修的半个魔修外,还有谁能干出这种毫无品味的事?
压根不用想好吧。
昙昼一脸嫌弃地把尸体丢到太虚真人面前。
太虚真人:“诶?”
他逐渐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就在这时,不远处某个穿着玄衣的人、顶着一头歪七扭八的发型脚踏小青菜缓缓而来,开口第一句就是:“那只花蝴蝶!对,说的就是你!现在知道惹了你爹的下场没有?哼!今日只不过给你一个教训!若是下次你再不识好歹,遭殃的可就不只是这些鸡了!”
昙昼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太虚真人:“……”
君魁:“?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被本君的帅气迷到了?唉,本君知道本君丰神俊朗、是整个沧澜大陆少女少妇的梦中情人,但是——诶诶诶!你这个老头你干嘛?别过来本君告诉你,本君可不尊老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