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铺子是兄弟两人开的肉铺,兄弟两个一个叫刘大,一个叫刘二,都是刘家村的人,家里世代都是杀猪卖肉的。
靠着家里的积累和村里的帮衬,在城里买了个小院,成了前铺后屋的格局。
刘家铺子也因此成了村里人来城里歇脚的地方。
刘家铺子生意很冷清,砧板上的肉也不多,刘大刘二兄弟两个坐在铺子里喝着粗茶,唉声叹气的。
“砰!”
沈元将蛇肉重重搭在砧板上,铁柱他们是在刘家铺子卖的野猪肉,来这里看看情况应该会有所收获。
刘大膀大腰圆,脸上尽是横肉,有些凶气,听到声响他拧着眉看过来,粗声粗气,“哪个找死的?!”
等看到沈元,刘大愣了一下,脸上竟出现了有些憨厚的笑容,“沈夫子,咱...咱不知道是你。”
刘二要干瘦一些,八字眉,显得有些愁眉苦脸。他本有些昏昏欲睡,这时候看到沈元,也连忙站起来。
“沈夫子,这......这,刘大他嘴巴笨,您别生气,”说着就拉沈元进铺子,“您先喝茶,您来是为了铁柱他们还是......”
倒了碗粗茶,沈元接过一口饮尽,刘大刘二对他客气是意料之中的,刘家村的老夫子三年前病故了,之后就一直找不到愿意去村里的夫子。
刘家村又跟河边村相邻,所以来河边村商量,让刘家村的孩童能来河边村学堂,在岑夫子同意后老村长一口答应,两村还一起把学堂扩建了。
而沈元就一直承担着接送刘家村孩童的责任,两年多的时间,从来没有出过意外。
刘家村的人都很感恩,虽说后来刘家村找到了个老秀才,村里孩童不用再去河边村,但对河边村和沈元的恩情都记在心里。
再加上现在沈元成了夫子,又年轻,刘家村也担心老夫子过几年不在了,还得去河边村。
沈元笑了笑,他没有在意刘大的话,他也知道这两兄弟中刘大强壮但脑子笨,人也不坏,而刘二就狡黠些,迎来送往都不在话下,这也是刘家铺子能开这么久的原因。
“村里都很担心铁柱叔他们,我来看看情况。铁柱叔他们是在这里卖的野猪肉?”
“是在我们这里卖了,但就卖了一部分。还有些有人截胡,说是有人高价买走了。”
沈元皱了皱眉,“谁买走的?”
“不知道。”
因为带这野猪肉的不是一个人,可能不是一起卖的。
沈元沉默,这跟他设想的不一样,那些人既然当众抓人,怎么还会出高价去买,这两种做法一者高调一者隐藏,有些矛盾。
“你们这边的野猪肉是谁买走的?”
“很多人,听说有野猪肉,都想尝个鲜,一人买一点,一下子就卖完了。”
刘二有问必答,他无形中感觉这位沈夫子身上有种气势,让他觉得很有压力。
沈元也没想到他现在先天元气雄厚了许多,无意中运转先天元气时,就有种气势散发出来。
沈元暗自叹息,难道他原先的设想错了?真的是错了吗?
“我...我知道,是张大刀出钱买的另外的那些。”
刘大还有些不太好意思,他憨厚的笑了笑,但是一脸横肉总有些凶相。
沈元这才想到,在城外抓铁柱他们的人里,就有这个张大刀。
“这个张大刀,是个流氓?”
“何止是流氓!就是个混蛋,没有他不做的坏事,吃喝嫖赌无所不做,天天害人!”
刘二气冲冲的,对这个张大刀唾弃不已。
沈元下定决心,现在只能从这个张大刀身上找线索了。
“这个张大刀在哪里?”
“......”
“我...我知道,在鸿运赌坊。”
“鸿运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