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的确不太重要。
他不想要认同,少正明华和屈泽川是重要的人,而若干次无足轻重的相遇,也是重要的相遇。
重要抑或特殊,这种词汇理所当然地,应该和少正明夷产生关系才对。
而他,或许就仿佛所谓的群像剧,作为单元剧出现的游戏剧情,那个仅仅只是作为视角,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主角。
在所有的故事中,他的全部存在,也仅仅只是转换视角时,间或回响在各个舞台与故事中的脚步声。
如果从美学的角度考虑,这是否也是一种美呢?
在一切的不幸后,陈岚只是站在窗边,怅然若失地望着什么。
她近乎在许多不幸的悲伤中,感到万分地餍足了。
这是否也是一种美呢?
若是如此,少正明华不喜欢这两种美。
反而,是厌恶和厌烦。
只是在思绪外,只应该发出脚步声,仿佛少正明夷身后高大阴影的他,或许不应该有如此多的思绪吧?
说到底,为什么是他呢?
为什么是他主动开始了这段故事。
而非屈泽川,或者其他什么人,找到他,而后给出命令,抑或要求。
然后,他就会成为另一片阴影。
屈泽川说,现在讨论往昔,尤其少正明华认为,可能是往昔的梦境。
只是曾经的许多往昔,被这是世界否定了。
曾经往昔的记忆,被这个世界夺走。
而象征世界的,也仿佛是屈泽川稍微望向高处的,所谓写故事的人。
他就会产生这种妄想。
但是,他很少将妄想说给他人。
到最后,他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吗?
仿佛从梦境中取出的名片,是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手中呢?
分明淋了雨水,为什么没有被浸湿呢?
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还是原样呢?
在之前,少正明华为自己感到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采取行动。
而等到真正采取行动的之后,少正明华又开始了新的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要采取行动。
这一切,是太迟了,还是太早了?
他是迟到了?
还是早退了?
学业已经结束了,其实并没有多少不幸的事情,关于学校的,在常识中或许存在的不幸。
少正明华却总是会梦见相关的内容,自己有回到了课堂。
做一道莫名其妙的问题,只有三言两句,叫他测量地下某物的某个数值。
他做不出来。
抑或梦见,在面目模糊的人群中,某个教师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