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因为此地凝气稀薄,无修神者前来,绕了半个城,都没有收丹药和神技的铺子。只寻到了三家收兵器的铺子,他便一家家询问价格,最终在出价最高的铺子,将袋中的刀枪棍棒一股脑儿的都卖了,连一个金币都不到。待他走出铺子,眼角瞥了一眼后方,四个鬼鬼祟祟的青年还坠在后面。
离开秦药寨时,秦老给他介绍了自己的老友,这人便在紫荆城的水运码头。要远离北辰紫宫的势力范围,那只得离开北辰州,走水路便是最好的方式。
逛了这半天,秦天已看到水运码头,却不急着进去,绕了个圈,又从原来进城的城门走了出去。
行出紫荆城,秦天专挑偏僻路径,行到一开阔田间,突然转身,对远远跟着的四人喊:“你们倒是跟得快些。”
四人见四下无人,便也不藏了,快跑几步,到了秦天面前。
敞胸青年阴笑着说:“小子,把钱财留下,哥几个放你走。另外,以后在这紫荆城,我们就是你的靠山,没人敢欺负你。”
秦天笑说:“连酒家的大厨都打不过,你们这个靠山,好像不太靠得住吧。”
敞胸青年面色瞬间拉下,骂道:“臭小子,给你脸了是不?”说完他向前两步,一只大手便抓向秦天。
秦天暗捏雷诀,结电在手,一掌伸出,将敞胸青年击出数米,身上颤抖了几下,瘫软在地上,呀呀乱叫。
另外三人先是一愣,接着便转身要跑,秦天将电球砸在前方,三人便停了下脚步,一脸惊骇的转了回来。三人跪在地上,哭喊着:“小爷饶命,小爷饶命,我们不知道小爷是修神者,若是知晓,借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跟着小爷。”
秦天懒得理会,看向义子青年问:“嘿,你叫什么名字?”
那义子青年一惊,眼中惊恐更甚,结巴说:“叫,叫,东平。”
秦天说:“我就在附近修行,再让我见到你们四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结了。尤其是你,我记住你名字了,姚东平。”
姚东平心中发颤,冷不丁打了个冷颤,惊讶问道:“为,为什么?”
秦天冷笑回答:“为什么?因为我掐指一算,算到你家在黄连地。”
面对这莫名其妙的答案,姚东平更是打心底发凉,心中打鼓,以为碰到的不仅是个修神者,还是个能通神的巫师。
秦天也不再浪费时间,已替二老教训了姚东平,以后如何,只能看他自己造化了。
再次进城,先买了四套一模一样的普通麻衣,取一件将身上的替换下来,将旧衣丢掉。买了个葫芦,又打了壶酒,这才心满意足的来到水运码头,找到了秦老的旧友,水运码头的一个工头,老八。年龄与秦老相仿,矮矮壮壮,声音异常洪亮,一开口就让人感觉到洋溢的热情。
南北运河,过紫荆城沿北辰州向南往百色国,却不入百色,紧邻百色通向炎州而去。秦天便是要通过老八,搭船到邻近百色之处。
老八上下打量秦天一眼,问道:“去百色?”
秦天点点头说:“要麻烦八爷帮忙。”
老八笑说:“小小年纪,倒是不畏畏缩缩,挺不错。我可提醒你一声,那百色可没咱北辰安稳。我们这船,可没少送人去百色,那都是些什么人知道吗?”
秦天老实说:“不晓得。”
老八皱眉说:“都是些犯了事的主,手上无不是沾了人命的。你想想,五州七色中,都是些这样的人去那,那百色能好到哪去?你这小身板,要不要再掂量掂量?”
秦天说:“八爷好意,不瞒您说,小子也是沾了人命,在这北辰呆不下去了。”
八爷一听,眉毛一抖,再不言语,便安排他登了船。
船帆升起,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