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给男人杯里的酒倒上:“听说过两天你就要当南州县的知县,你可不知吧,收税的时候可以多几人,纳为己有,不出一年,你就能换上大房子,余钱还能偷偷纳上几房妾室......”
男人腾地一下站起来,因愤怒憋红了脸,顾不得对方的身份训斥道:“为官应当清正廉洁,不应打着为人民服务的口号,为自己谋取私利。
若你做了此事,应交还私吞财物,我可当做今日什么都没有发生,若你不肯悔改我必收集证据,告发于你。”他的内心燃烧着正义的怒火。
郑县令见眼前人的一身正气,笑着点点头:“希望你谨记今天所言,做个好官,明日你便叫媒人过来提亲吧。”
男人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在试探他,顿时感觉松了口气,若是郑县令真是那样的人,怕是时愿不会原谅他,但心中的正义他没办法舍去:“谢岳丈大人,我必定不忘初心,好好待时愿。”
撤走了桌上的酒,两人在饭桌上交谈起闲余趣事,似是相识好久的老朋友般。
暖黄色的灯光照耀着对面的人,普通的百姓家的孩子正在门口嬉戏,大人在旁边纳凉,好一片静逸和谐。男人的心中满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南州知县府内,红色灯笼高高挂,飘带被微风吹动向来人欢快地招手,大大的红囍字反射在宾客笑盈盈的脸上,来者都对这对新人送上美好的祝福。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招待完宾客后,陈奕舟回到房中揭开了新娘的面纱,露出娇俏的脸蛋。这一瞬间,在脑海中早已经想象过千百遍,如今梦想成真了。
女人抬起双眸与男人对视,忽然面前人眼神变得异常凌厉,声音嘶哑:“为何,为何同样的长相我却过得这么惨!”女人似索命般狠狠地掐着男人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来。门外伴随粗鲁的踢门声。
沈奕舟被吓得一身冷汗,门外传来侍女的敲门声:“王爷,该是时候起床准备了。”
另外一边,苏时愿也遇到了一件麻烦事情。
“昨晚看过明明是好的,为何今天竟变成如此样子。”看着眼前被剪得破烂不堪的婚服,衣袖口被剪得一条一条的,苏时愿满心的愤怒与委屈。
这件婚服是沈奕舟花费重金请了十八人组成团体耗费一个月的时间赶制,自己也省心,没有准备备用服装。
女人派人将此事告知父亲,若此事没有一个结果,这怕是今日要让整个京城看笑话。
如今家里最期待此事的应该是父亲了。
没过一会,父亲派人告知她凶手找到了,通知时愿到内院大厅一谈。
跪在厅堂中的是母亲的贴身侍女小玉。
时愿看着面前正襟危坐的父亲和一脸慌张的母亲,心里已有定数。
“父亲,如今还要包庇真正的凶手吗?”时愿的眼神中透着失望。
“此人就是凶手,你是何意?”父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
“很小的时候我便没了生母,在家中如外人般,遇到任何事情我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之后就离开这里了,最后一次都不能给彼此一个体面吗?”时愿的心中满是悲伤与无奈。
父亲知道对方不那么好糊弄:“夫人,这事是你干的,你就道歉吧!”
苏夫人眼神阴冷得似乎要吃掉对方:“凭什么?原本这王妃之位应该是晴儿的,不知是你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抢走了她的位置,这是便你的报应!”
女人幽幽的声音传来:“父亲,今天之后我就是王妃了,今天我没有能力为自己求来公平,日后我必加倍追究。”她的心中充满了决绝。
苏尚书给了苏夫人一个耳光:“如今什么时候了,你快点道歉!”
苏夫人捂住被打的脸,委屈得掉下了眼泪:“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大女儿,她如今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庙中生活,不知何时回来,照我说今日事不成就不办了...”
时愿打断对方的话“大夫人我敬你,一直以生母之礼待你,你却待我如此。我不奢望你能给我什么,只希望你能待我不像仇人般敌意。你非要这样就别怪我做得难看。”
苏夫人流着泪大笑道:“哈哈哈,我诅咒你,我就是要诅咒你,让你婚后不得安宁。”
时愿决绝地转身离开。
身后只听到苏尚书和苏夫人的吵闹声,而苏时愿的心中,满是对这个家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