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宸佑似是眼里包着两团泪,走的是一步三回头,最终身影消失在深夜的雨幕里。
聂震海看的心里一阵痛快。
哼哼!聂震海冷哼了两声,叶老头,你抢我孙子,想给我添堵,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看你整天一副清高的样子,逮着我就骂,今晚你还舍不舍得下老脸来,吃我给的点心。
聂震海笑容满面,当他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一转头。
对上聂宸星那张都快辣成关公的大红脸时,聂震海腾的一下,一股无名火又窜上他脑门。
“聂、宸、星,”聂震海咬牙,“你拿辣椒当饭吃,一晚上光知道吃辣椒炒肉,把嘴巴辣的跟个娘们似的,你还有没有点出息。”
正往嘴巴里又塞了一整个红辣椒的聂宸星,被爷爷突然的一声大吼,吓的手里的筷子一哆嗦。
入嘴的辣椒还没嚼,就一下子顺着嗓子咽下去了。
咳咳咳……,聂宸星被呛出两行泪来。
聂震海看着三孙子这样就来气,但声音却降低了两分,“你小子就不能多吃点烧鸡,少吃几个辣椒。”
三孙子的口味随老三媳妇,嗜辣,都是拿着辣椒当饭吃的主。
聂震海生气的扫了一眼餐桌,看见整盘子被炸的黑乎乎,香喷喷的辣椒,被三孙子吃的就剩下几个,他脑门上的黑线又起了出来。
聂震海大吼道,“以后吃辣椒之前,先把烧鸡吃了。”
有了烧鸡在肚子里垫底,三孙子再吃辣椒也不会被辣坏胃。
聂震海一边嫌弃的吼着,一边满桌子的找他买的那只烧鸡。
咦?烧鸡呢?聂震海皱眉,他觉得今晚他有操不完的心。
他买的烧鸡又去哪了?
“爷爷,你看。”聂娇娇弯了弯嘴唇,拽拽爷爷的衣角,指着餐桌上的一堆鸡骨头。
他三哥刚才给她拽了个鸡腿,她只吃了一口,就实在吃不下了,剩下的鸡腿她放在爷爷碗里了。
聂震海一看那堆鸡骨头,气乐了,整只烧鸡现在被三孙子吃的就剩下一副鸡架子了。
聂震海也不说什么了,他一屁股坐下,拿起碗里孙女剩下的鸡腿,吃了起来。
看来,刚才算是他白操心了。
这小子是个能吃能喝的主,也不用他督促,将来肯定是个有出息的。
聂震海两三口啃完鸡腿,斜了一眼刚刚停止咳嗽的聂宸星,他指着桌子上的冬瓜汤,命令道:“把剩下的冬瓜汤都喝了。”
“别啊!爷爷!”聂宸星一听,盯着还剩下半碗的冬瓜汤,英俊的小脸吓的皱成一团。
他最不爱喝这种清汤寡水。
“爷爷,星星不想喝嘛,星星不要喝。”
聂宸星眼珠一转,捏着嗓子,张开血盆大嘴,学着刚刚聂娇娇的样子,小手拉着爷爷的衣袖,可怜兮兮的冲着爷爷撒娇。
“聂耳,再给三小子端一碗冰糖梨水。”
聂震海毫不客气一巴掌,拍掉三孙子抓着他衣袖的猴爪子。
东施效颦的玩意,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臭小子,哪能跟软软乎乎的孙女比。
不过,平常混不吝的三孙子,这偶尔讨好人的呆萌样,还挺招人喜欢。
聂震海憋住笑,板着脸不为所动。
“啊!”跟爷爷卖乖不成,反而又让爷爷给自己多加了一碗冰糖梨水。
聂宸星要死的心都有了。
他耷拉着小脑袋,像泄了气的皮球,也不敢再跟爷爷讨价还价了。
聂宸星心里憋屈,怎么娇娇用这招就好用,他用就不行。
爷爷对孙子,孙女就是双标。
聂宸星眼神哀怨的瞪了一眼看热闹的聂娇娇。
聂娇娇却差点笑出眼泪,“这些话,爷爷终于全说出来了。”
聂娇娇吸吸鼻子,隐去眼底的泪珠,长长的舒了口气。
书中,科研天才的三哥,在不分昼夜研制三年后,终于开发出世人瞩目的高端科研成果,却被原主联合外人污蔑成剽窃。
在被拘押在科研所期间,背负着剽窃罪名,血气方刚的三哥在得知是妹妹设计了他后。
痛心之下怒骂了原主,恼羞成怒的原主割了三哥的舌头,敲碎了三哥的喉咙。
狠心的原主还觉得不解气,她对着绝望看着她的三哥,阴笑道,“聂宸星,你不是最喜欢吃辣椒吗?”
十斤工业辣椒水被原主残忍的灌入三哥嘴里。
扑鼻的腥辣味涌入鼻腔,血红的辣椒水刺痛了三哥破碎的喉咙,顺着三哥的眼角流出。
血泪掺着通红的辣椒水,流满聂宸星桀骜年轻的脸庞。
书中写道,聂宸星其实是有机会逃出科研所的,可别扭的他舍不得扔下聂娇娇。
对妹妹始终留有一丝执念的三哥死不瞑目。
他被原主残忍杀害后,伪造成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