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娇娇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脸色巨变。
向来和蔼的许政衡两眼似冰,他冷冷的扫了一眼杨晓梦,抬脚就要往后楼走。
被聂娇娇的话惊呆住的杨晓梦如梦初醒,她赶紧挡在许政衡面前,说道,“许老总,许夫人已经昏迷一个月了,每天就是靠着燕窝吊着,医生说过,非必要,不要让人去打扰她。”
“滚开,”聂娇娇拿起烧火棍照着杨晓梦的后背就是狠狠的一棍子,“你这个杀人凶手,叶外公开给大奶奶的病例早让你们篡改了。”
杨晓梦只觉得背后一阵剧痛,她闷哼一声,被聂娇娇一棍子闷倒在地。
杨晓梦狼狈的往前猛扑了两下,一个狗吃屎扎进了刚才张翠花犯病时那张桌子底下。
脸直接磕在了水泥地上,白皙的额头擦出道道血丝。
样子可比刚才的张翠花狼狈多了。
许政衡冷着脸,看也没看桌子底下的杨晓梦,抬脚往后楼走去。
“嘎子哥哥,拖上这个贱人,咱们一起去后楼。”
聂娇娇扔下手里的烧火棍,蹦蹦跳跳的跟在爷爷聂震海身后,跑向后楼。
张嘎子嫌弃的从桌子底下,拖出脸上青紫的杨晓梦,跟上聂娇娇。
“娇娇替他出了心里的恶气,他刚才也想狠狠打一顿杨晓梦,可他是男人,又是聂司令的勤务兵,不能在公开场合打人。”
张翠花看的有点愣住了。
她眨了眨眼睛,盯着被大儿子拽着走的踉踉跄跄,一脸灰白之色的杨晓梦,心里吐出一口浊气。
张翠花心里莫名的觉得痛快,才一眨眼的功夫,她跟杨晓梦的位置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看着前面蹦蹦跳跳,娇小的身影,张翠花抬手拭了一下眼角。
“翠花,你怎么了?”耳边响起的还是那道熟悉憨厚的声音。
张翠花抬起干涩的眼眸,望着眼前这张憨厚的大圆脸,眼眶湿润。
杨晓梦刚才的话,还历历在目,但她心口的那道裂痕却在慢慢愈合。
张翠花知道,是聂娇娇扒下杨晓梦一身纯洁的白衣,才让她瞬间回味出杨晓梦的恶毒用心。
“对不起,铁柱。”张翠花眼神温柔的回望着张铁柱。
铁柱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张翠花心里惭愧,她怎么就能轻易信了杨晓梦的话。
多年不曾在老婆眼里看到过这种牵绊的温柔,张铁柱的心脏猛的颤动了一下。
前几个月他回老家的时候,老婆眼里还只有灰蒙蒙的一片,整个人看上去死气沉沉。
反复拉着他的手,上气不接下气的叮嘱后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儿子小木头。
“铁柱,我亏欠你太多,等我死了之后,你找个好女人照顾你吧,小木头你交给嘎子养吧。”
他不同意,翠花就挣扎着下床,哭着跪在他面前求他。
张铁柱激动的哽咽起来。
“翠花,等处理了的杨晓梦,我就去找娇娇买哮喘喷剂。”
张铁柱抬手疼惜的拂了下张翠花耳边被凉风吹乱的枯黄发丝。
幸亏遇上了不藏私的聂娇娇,舍的拿出这么稀缺的药来给老婆用。
小小的一瓶药,就对着老婆的嘴嗤嗤喷了两下,老婆就像正常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