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最毒不过妇人心。”
魏武侯看着面前冷静,但精神已经疯癫的女人说道,“你的手段太毒,心太狠,我的孩儿在你手里根本活不下去,当初青娘被你诬陷,打断了腿,赶出侯府,若不是有忠心的老仆在,她们母子早就暴尸荒野。”
魏武侯夫人出身高贵,父兄皆是朝中手握实权的高官。但本人控制欲极强,御下极严,又爱嫉妒,在他府中没有妾室,只有没有名分的通房。
通房每次侍寝完,都要灌绝嗣药。
要不是她的父兄因党争站错了队,被罢免,在新朝查无此人。若不是娘家失了势,魏武侯不一定敢戳她心窝子。
“那我也比不过你。”,魏武侯夫人早就与自己的丈夫貌合神离,“论精明狠毒,谁又比得过你们男人。”
“我真的恨,我恨我自己当初怎么没杀死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我恨我自己对你的无情没有放在心上,让你在外有家,有孩子。而我的孩子,只能忍受命数的折磨。”
“你就是一个疯女人。”,魏武侯伸手把魏武侯夫人推倒在地,拂袖而去。
任凭魏武侯夫人毫无一家主母的威严,蹲坐在冰凉的地上,魏武侯还觉得不解气,唤来人,“把人扶到后院,严加看管,不许迈出二门一步,也不许派人伺候。”
虐待当家主母,于情理不符。不过作为魏武侯府的男主人,自己的后宅,有的是办法,让旁人探听不到真实的原委。
隔天,仆从间就开始传魏武侯夫人,因丧女得了疯病,对着主君喊打喊杀,主君只能把她关在后院,不让她见生人。
夜半,儿媳胡灵独自一人,借着月色,从偏门进入关押魏武侯夫人的住所。
轻轻扣着窗棂,唤着里面的来人,“姑姑,你在吗?”
魏武侯木讷的眼神闪过一丝光亮,把手中的白绫藏到锦被之下。
拖着身子打开了窗棂,借着月光,隐约看清了胡灵尚且青涩稚嫩的脸颊,“我的儿,你怎么来了,快些走吧,别让人发现了。”
胡灵不顾魏武侯夫人的劝说,提起裙子从窗户中跳进来,把后背上的包袱全部卸下,里面叮叮咣咣的有丸药,有一些精致点心,茶叶之类的。
“这几天公爹不让我找姑姑,姑姑贴身伺候的嬷嬷,都被放到庄子上了,我派人去跟她们打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放心就带了些东西过来瞧瞧。”
胡灵是魏武侯夫人兄长的孩子,与魏武侯夫人是亲姑侄。
最是知根知底,这个小丫头婚前淘气伶俐,整日叽叽喳喳的让人头疼,议亲时,魏武侯夫人当初偏爱的是她兰心蕙质,个性温婉的姐姐。
但魏明淇好似自幼被管教的太严,一眼看中了喜欢说笑,相看时袖子里偷偷藏糕点的妹妹胡灵。
胡灵现在对着魏武侯夫人,嘿嘿一笑,“我知道姑姑又要说我不端庄,没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