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步子,踏在这大道上,锡杖击在地上,发出沉闷地声响。秦天已习惯了这机械的动作,和这沉闷的声响。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锡杖再次击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空心?秦天反应过来时,双脚已被细物缠住,地板裂开一道缝来,将他拉了进去。
地上众人惊呼,扑过来之时,地板已然合上,严丝合缝,倒像这秦天凭合消失了一般。
秦天被拉进地缝中,那脚上的丝顺爬而上,将他全身紧紧缠绕,包得如个棕子般,连手指都动弹不得。他直挺挺地顺着地道滑下,也不知方向与距离,直到重重地砸在一处沙堆中。心中暗道:不好,又被劫了。
沙堆周围有火光,几人围了过来,秦天正想开口大骂,忽然想到自己是小活佛,需得保持形象,便静观其变不出声响,心里头倒是把这群劫匪骂了个遍。
一名轻佻青年,一把将秦天拉向一边,开口说:“老五,你这‘顺杆爬’也捆得太紧了些,还怕这小子跑了不成。”
另一个较粗犷声音说:“老五老五,再喊声老五,我将你也捆起来。哪次打架我不赢你,好好叫声四哥,少挨些揍。”
那轻佻青年嘻笑一声,说:“待我的战甲机械木偶练好,定收拾得你伏伏贴贴的。”
那粗犷声音说:“那我现在就捆死你。”说完便要动手。
秦天感应到橙色凝气,听得“嗡嗡”声起,一个娇媚地女声传来:“反正二位都要死了,不如让我的小蜜蜂喝点血。”
轻佻青年忙缩回了手,四处拍打,讨饶说:“美若天仙的二姐,饶了我吧。”
娇媚女声说:“将这小神棍扶起来,我倒想看看是个什么样人物,竟值这许多钻石。”
轻佻青年松了口气,说:“幸好南青州那帮废物没成功,否则咱们这个月都白干了。”边说,边用力一拉,便将秦天拉起。秦天这才看清三人模样。那轻佻青年长得眉清目秀,却有个怪癖,老是眨巴着眼睛,开始秦天还以为是相熟之人,给自己传递什么消息,待看久了,才知道是这青年的怪癖。声音粗犷者,是个矮胖青年,略有些憨憨的。而那娇媚女声,乍听起来应是个娇媚女子所发,此时一看,竟是个矮胖女子,此时正一脸笑意地盯着秦天看。
“若不是他们这么一败,这小子的身价能比之前翻了二十几翻?”矮胖女子笑了几声,话头一转说:“这小活佛倒比老五还俊。哈哈哈。”
秦天被她盯得一激灵,心中暗想,若是这丑女人扑上来,自己可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了,定要守住清白身子。
轻佻青年听得自己不如小活佛俊,心中略酸,说:“俊有啥用,小废物一个。”
秦天见他们不取自己性命,废这么大周章,只是绑着自己,心中倒不慌张,想来和南青州之人一样,是要抓活的,既不是立即杀死,那便有活路。
矮胖女子说:“抓紧吧。”
轻佻青年将秦天丢进一个铁盒中,将盒子关闭,一片漆黑,再也看不见、听不见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一路颠簸,没把秦天震晕过去。再打开盒子时,却又是在一处地窑中。地窑里只有桌椅,并无他物,还是那三人。
只听得矮胖女子说:“老四,松绑吧。可别把这细皮嫩肉给绑坏了。”
矮胖青年忙应说:“好勒,二姐。”说完运转凝气,手一伸,那缚住秦天的细绳便松了开来。
秦天本想立即动手,但见这地窑中四处皆无出入口,不知怎么出去,不如等他们将自己运出后再动手。那小活佛再过几日,便到大穹寺了,自己好人做到底,在此拖个几日也好。打定主意,秦天便目不斜视,端坐下来,闭目养神。
矮胖女子笑着说:“这小子定力倒好。”三人又是一阵调笑,秦天闭耳不闻。呆了也不知有多久,听得一旁石壁裂开,秦天望去,竟是两扇石门缓缓打开。外头的日光,映出两个黑黑的人影。秦天心想,这应该是老大和老三回来了。
果然,三人迎了上去,齐声喊道:“老大。”
进来的老大与老三将石门关上,向秦天走近。秦天端坐着,心中坦荡,不惊不怒不悲不喜,倒有几分高僧模样。此时外头光亮已去,看清了这两人。为首的光头,年纪稍大,一副凶神恶煞模样,而另一个留着八字胡,双目透着精光,看着精明非常。
为首的光头说:“没错吧,是小活佛。”
八字胡从怀中掏出画像,放在秦天脑袋旁对比了一下,说:“是的,确定无误。”
边上老五问:“老大、老三,你们在说什么?”
老大没回答,反问说:“你们一路行来,没有异样吧?”
老二女子笑嘻嘻地说:“除了他俩拌嘴外,一切顺利。”
老大没有理会她的调笑,看了眼老三。八字胡老三说:“这小子呢?”
女子回答:“一路念经,可能是在提前给自己超度吧。”
秦天心想,自已倒无需超度,正在费力给你们五位超度呢。当下闭目养神,也不理会五人。
老大嘀咕着说:“这么看来,是韩燕他们在故弄玄虚了。”
女子说:“老三,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惹得老大神神叨叨的。”
老三神情一松,笑了下,说:“我和老大在大道上,眼见着这小子落入陷阱,护佛大队立即骚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