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讨论一下关于我们小组的调查任务，我们到目前为止，不说是毫无收获也可以说是收效甚微。从明天开始，我们需要开始对大军意志的相关情报进行搜集，我和黑爽，吕君先负责在王公贵族内行动。姜禾岁，姬尧负责在民间行动，此间务必要注意说话方式，不要露馅了。”

郭明义简单地安排了一下接下来几天的调查活动，就把写着会议内容的纸一把火烧掉解散了会议。

走在回到自己房间的路上，一只被昏黄的路灯晕染上夜色的洁白翅膀突然从背后出现，遮住了姜禾岁的眼睛，吓得姜禾岁一哆嗦，差点反手一拳打去。

“诶诶诶，是我，反正顺路，一起走呗。”

姬尧古灵精怪地一笑，不等姜禾岁有所反应就走到他的身旁。

“那个古今今天找你到底有什么事啊，看你单独出去一段时间后回来就变得像个活了几千岁的老怪物一样沉默，说说呗。”

姬尧向姜禾岁投去担心的目光，也确实，本来非常朝气的一个人出去谈了几个小时的话回来就变得老态沧桑，这很难不让人担心。

“这件事恐怕要等到发生一些事情之后跟你们解释你们才会相信。”

姜禾岁头也不回地说着，自从继承了古今们的记忆，现在不管干什么事都有既视感，在知道某些事情怎么样都不会有所变动后便不想再有所反应。这倒不是说再也没了感情，只是除了负罪感与憎恶以外的所有情感都被这无尽轮回带来的极端压力冲淡了。

“明天和我去城郊的一个粮铺，我们要的线索就在那里。”姜禾岁依旧没有任何对姬尧的话做出任何反应，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让姬尧一时愣在原地，独有姜禾岁自顾自的走向远处的黑暗。

次日早晨，郭明义几人在王女的带领下进入王宫进行任务，姜禾岁和姬尧则以考察民俗风情为由外出到民间。

“你说，我们今天该从哪里开始呢？”姬尧没有把昨晚姜禾岁的冷淡行为挂在心上，背着手走在街上蹦蹦跳跳，她永远是那么富有活力。

“节约这点时间也做不了什么，和她逛逛还能攒一波好感度，那就放慢脚步来吧。”姜禾岁心里这么想着，用那副时刻紧皱着的眉头挤出来一点尽可能温柔的笑。

“时间似乎很充足，我们首先沿着这条街道走，街道的尽头有一家香薰店，里面卖着上次在近海明珠看到过的鳞娇香，而且据说品质上佳，功效显著，幽香久驻。”

“然后我们可以从那边的电梯前往下层特殊消费品专区，那里有一家盐粮专营铺，据说那里的老板是西无阳地区曾经某个长生种遗孤，见多识广，是个值得一去的地方。”

“再然后，我们要去郊区找一个废品回收站老板，他的真实身份是个情报贩子，不管是如今我们要搜集情报，还是日后别的什么事情都有用得到他的地方，结交一下总是不亏的。”

列举完这一系列地点，姜禾岁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姬尧的表情，眼睛瞪得圆圆的，整个面部都呈现出一种可爱的夸张，仿佛在说“你明明和我一样第一次来这里，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心里想的话已经摆到表情上了呢，这些都是昨天古今传授给我的，不必惊讶。”

“啊！？古今告诉你这些干嘛？”

“嗯......说来话长，但古今是我们这边的人，或者更进一步说，整个西无阳和整个度逸国都是站在同一阵营上的。”姜禾岁又回头看了一眼姬尧，她脸上疑惑的表情更甚了。

“嘛~，听不懂不要紧，你慢慢就会知道的。”

姬尧看着姜禾岁的表情中又多了几分幽怨，但并没有再说话，心里那句“你就不能说句我听得懂的话吗？”终究是噎回了肚子里。

两人走在王都喧闹繁华的街道上，街边一个剪影戏摊的热闹场面留住了二位忙碌的步伐。

“百年前，退神谷一战，西无阳与度逸国两国联合十万天兵天将，万丈沙原撒金阳，冲天斗气赤染疆。当时的西无阳大将「九重天」和度逸国大将「大军意志」带领两国无数英烈深入退神谷，一尺一寸地用血肉铸就长城，才最终阻截住兽群的前进步伐。”

幕布上映射出两位高大的人影，在这之后是团簇成星星点点的英勇军团。摊位老板好像是故意吊孩子胃口一样，故意停顿了一会时间不进行解说，只是不停地摆弄手上的小人。

“然后呢然后呢！两位将军大人怎么样了？”

台下孩提眼看着场上的士兵越来越少，兽群在不断打压人类的空间，老板却一直不进行解说，这让孩子们幼小的心高高提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