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月听完直摇头,这人真是懦弱又不堪。
她即将成婚,却跑来说这些是想怎样?
眉眼一冷,和长福:“你去看看他走了没有,若是没有,先请他喝桶泔水,再替我问他几句话——”
她对长福说了几句。
“奴婢这就去。”
长福听完颠颠儿的跑了,这事他最擅长。
杨大公子确实还没走,见门又打开,还以为有转机,谁知迎头就是一桶污水,气的他浑身哆嗦。
“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杨大公子指着长福:“你别嚣张,你替我告诉她,她不听我的忠告会后悔的,我就等着看她被人活活打死吧!”
长福嘻嘻笑:“我家小姐要真被人打死了,我先去杨家捅死你。” 随后脸子一冷:“就算楚公子真的打人,这是圣上赐婚,你跑来说这些,是想让我家小姐去拒婚,还是你打算替我家小姐拒婚?”
杨大公子顿了顿:
“自然是你家小姐自己拒婚。”
长福鄙视的看他一眼,又问:“拒婚之后呢?”
杨大公子:“……”
久久未语,他心里绕过妾室、外室……可终究没能说出口,他自己也明白这些身份都不可能。
长福挠挠脸,又一桶泔水泼上去:“滚!”
“你——”
杨大公子被泔水恶心的扭头吐了出来,边吐边手指着长福,瞪着长福却什么话也说不出话来。
在原地吐了好一会儿,才被自家小厮搀着离去,身影狼狈又怅然。
反倒是长福回来得到了赏。
柳拂月给他二两银子:“做的好,往后他若再来,都请他喝泔水。”
“奴婢记下了。”
“你快与我们说说,有没有打听到庆阳伯府的事?”
“大小姐,奴婢打听到了,就是昨日才发生的事……”
长福没在福满堂遇到那个小厮,可庆阳伯昨日发火,柳丝柔发疯的事在伯府都传遍了,给点钱就能打听出来。
柳拂云听的畅快:“好,好,气死她!活该!”
柳拂月则又补了长福二两银子。
琢磨琢磨,晚上又给弟弟去封信。
说来,柳楚二人定亲,不仅杨大公子怅然,曹世子也怅然,甚至恼怒,他先是被庆阳伯府给耍了,眼下又被自己的母亲给耍了。
当日母亲退完亲回来,明明告诉他,接下来会去三房重新提亲,还说同一副聘礼聘两位小姐不合适,需要重新准备聘礼。
他只管去办差,回来等着成亲即可。
谁知——
他回京那日,却是圣旨赐婚之日。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借酒消愁,内心怨怼,无法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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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转眼进入十月。
婚期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