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送给小菟一个新水杯。老四送给小菟一盘绿葡萄赔礼道歉。老二说阴人耍流氓大部分人是职业恶性导致。

小菟强颜欢笑：“我接不住你的话。”

老三走过来拉起左手臂衣袖露出手臂上一条黑线。这是阴人标识。黑线越长代表恶性越多。恶性多了不由自控。小菟假装信了。

不停有客人来不停有客人走。小菟好奇什么时候下班。

老二笑道：“四点钟收摊。”

小菟无奈说：“人变成鬼也会累。”

老二说：“有钱永远是王道。”

小菟说：“活着是钱钱钱。死了也是钱钱钱。师兄。有神仙吗？”

“这里是社会最底层见不到神仙。”

闯进来四个鬼差收取保护费。他们穿着警服。中年人。虎背熊腰。肥头大耳。像是一个娘生的。

他们发现了小菟是野鬼。按照法规鬼魂不能在阴人店里打工。

花八九送给警长一张金票换来了一张暂住证和两张通缉令。花八九编造了小菟假身份。

花无水、十五岁、秀县人，死因是她为了救下一个小孩子被马车撞死了。

警长听后决定短期暂住证改成长期暂住证。

警长说通缉令上的男妖名叫羽。通缉令上的女妖名叫洛姬雅。是天庭一号通缉犯。

四更一到。集体断电。一条十里长街变成了冰天雪地。冰面上竖立着2路公交车站牌。黑压压一大群鬼拼命挤上公交车。

两个师兄冻成了冰人。师父、大师兄、二师兄没事。小菟冻得瑟瑟发抖。

小菟接过师父递来的长期暂住证。师父叮嘱她不能离开黄泉路口。小菟听这话意思是他们要走了留下她一个。小菟跪下身抱住师父双腿。师父不许她回阳。

大师兄帮她求情。大师兄说：“鬼差贪财贪色会活吃了她。”

师父把她装进一个黑袋里带她回阳。她心里记了大师兄的好。

她从黑袋里爬出来。看见师徒五人坐在饭桌前吃饭。

她接过二师兄递来一碗饭菜她差点吐出来。二师兄告知她鬼魂吃不了阳食，见不了阳光，她只能待在阴暗地方。

师父对她说：“老大不求情我不可能带你回阳。我触犯阴间法规被发现了会被罚款。”接着说：“我给你办理了长期暂住证花费一万。你欠我一万。”

“我不值钱。”

老大对她说：“师父说的是事实。你待在阳间安全。阴间恶鬼多会欺负你。”

小菟相信大师兄的话。

师父没有多余房间给她。师父安排她和大师兄住一间屋子。师父放心大弟子不近女色。

小黑屋里堆满了古书。南墙边放着两个女纸人。墙上挂着一把琵琶。

小菟睡床。大师兄打地铺。中间隔着一面书垒起来的墙。

小菟爬在床上说：“师父给我起名花无水意思枯死我。”

大师兄说：“花无百日红。无水照样红。花是你的颜，无是你的劫，红是你的运。花颜，无劫，水运，赛神仙。”

小菟感觉听上去有点高大上。

大师兄笑道：“古人起名讲究寓意。”

小菟已经睡着了。她梦见自己裸体走进水池。两个丫鬟给她擦洗身子梳头发。她惊醒过来看见身上穿了古装。梳好了古代发型。她感觉梦里的两个丫鬟是屋子里的两个纸人。

屋里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小菟的眼睛却看得很清楚。那些古书发着幽幽白光。小菟翻开一本书看见白页上的黑字像小蝌蚪一样游来游去。

屋门外传来了大师兄的话不许她离开屋子。现在是白天鬼魂见了阳光会魂飞魄散。小菟应了一声。小菟看见手掌上的伤痕愈合了。

两扇房门冲里打开吓住了小菟。“这些字……？”小菟很尴尬。

一个妙龄女子端来饭菜。她叫花前人。是花八九的孙女。今年十五岁。她称呼小菟师姐。

花前人问她字是活的还是死的？她说活的。花前人笑道：“字是活的说明你是活的。”

“这是什么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