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人墙,野人小伙目怒圆睁。
司机媳妇,正被一个精神小伙扣着手腕。脸上红而微肿,似乎刚才已经挨过了嘴巴子。
司机老哥,口鼻鲜血直流,整个人缩卷在地上,任凭拳头击打在皮肉上。
“老哥!”
野人小伙,连跨带跳冲进了战场中央。愤怒的大喊道。
他终究是热心善良的人,这种欺凌事件,在他的认知里,是不可饶恕的。
他的人生信条,与坚持的真理是大路不平旁人管。
所以他吃过的亏,比我吃过的盐还多半勺。
“呦!”
“他妈的,想当出头鸟啊。”
一个精神小伙撇着眼,冷嘲道。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几个土贼,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
野人小伙,此刻只恨自己不是武松化身,不然他一定要打爆这几个土贼的猪头。
“我看你是皮痒找抽。”精神小伙走到野人小伙面前。
“这副嘴脸,真的是有够土。”
“呸!”野人小伙往地上吐了口腥沫子。
简单的战斗,从来都是朴实无华的,没有像电影里那样的花里胡哨。
野人小伙蛮劲浑厚,三两下便打得这个精神小伙爬不起来。
“上。”
没有废话与桥段,另外两个精神小伙见自家兄弟被KO。
两人同时说了个上字,便欺身上前。
二人左右围攻,对着野人小伙便是强猛输出。
原始人为什么穿短裤?那是为了装逼。看来这一波又被野人小伙装到了。
皮坨甩在身上的滋味,毕竟是疼痛的。在挨了几十坨之后,野人小伙的蛮劲也弱了下来。
反观对面,两个精神小伙也已经被打成了猪头三。
一打二,竟干成了平手。
“大哥。”精神小伙向着车子里喊道。
话音刚落,车上又走下来一个鸡冠头。
鸡冠头身穿黑色坎肩,露着光膀子,臂膀处有着一条残龙纹身。
脸上则有一条狰狞的刀疤,像一条蜈蚣虫一样。
瘆人,恶心。
一口大黄牙,叼着个烟屁股,还在吞云吐雾。
此刻,他手中转着蝴蝶刀。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野人小伙。
“江湖事,江湖了。报警这种三岁小孩干的事,当真是可笑。”
“大哥,你看我们都被打成这熊样,要不然这事就算了吧。”
野人小伙看着鸡冠头手上的刀子,软话终究是说了出来。
知进退,该认怂的时候怂一把并不丢人。
呵呵!鸡冠头冷笑道。
“可以,赔两万块钱,这事就了啦。”
司机老哥被他媳妇搀扶着,女人望着那几颗被打断的门牙,眼泪哗啦啦的直淌。
野人小伙向司机两口子望去,示意下要怎么办。
“两千,多一分没有。”
司机老哥话语生硬,说话都有些漏风了。
“看来是刀子不吃肉,不知道疼啊。”
鸡冠头耍着蝴蝶刀,缓慢的逼近。
他最为得意的,便是制造这种压迫感,而且很是享受。
“看这架势,怕是要弄出人命啊。”
“快闭嘴吧你,后退,后退。刀子不长眼。”
围观群众七言八语,生怕血溅到自家身上。前面越往后挤,后面的越往前来。
“你朋友危险了,鸡冠头掏出了刀子。”
“你不去帮忙吗?”
“你也太狗了吧。”
小姐姐趴在后座上,边看还边给江成解说。
见江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还不忘吐槽几句。
“自古英雄多磨难,这小子就是当代活菩萨。”他不需要帮忙的。
“胆小就胆小,又没人笑话你。不敢去还说这么多。你这种人只会当键盘侠。”小姐姐都懒的看江成,话头话尾尽带着鄙视感。
江成懒得与她争辩,他把感知力扩散开来,观察着这群人的一举一动。假设野人小伙真有危险,他会在瞬间救下他。
毕竟现在这个世道,像他这么乐于助人,正义感爆棚的人已经非常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