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既然想当英雄,老子就在你身上先刺拉上几刀。”
鸡冠头跳上前来,甩开臂膀,耍着蝴蝶刀,猛的向野人小伙刺来。
野人小伙面色惧变,他可不是兰博刀枪不入。只能是快步向后躲退。
可边上的精神小伙哪能让他躲开,左右给他把退路堵死。
野人小伙瞅着退路被堵,一咬牙,只能抬手向空中挡去。
“刺啦!”
刀尖划破衣服撕开了皮肤。
野人小伙疼的眼冒金星,鲜血顺着手臂直流,瞬间染红了衣袖。
“你朋友着火了,你朋友着火了。”
小姐姐,激动的都要哭出声来。
“想不到猪哥,还是条硬汉。”
小姐姐想起,刚才还像猥琐痴汉盯着他的二货。
此刻,竟能这么man。
“妈的,跟他们拼了。”
司机老哥怒吼一声,用力甩开了他媳妇的手。
踉跄着脚步,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拿出应急包里的扳手。
此刻,不知道是谁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湾仔一向我大晒我玩晒”
“洪兴掌管一带”
“波楼鸡窦与大档都睇晒”
“坨地至高境界\t”
“论背景至强大”
“论劈友我不言败”
“刀光剑影让我闯”
...........
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司机老哥早已杀红了双眼。
手中紧握的扳手,此刻也有些微微的弯曲。
他一直仗身挡在野人小伙身前,所以口子挨的比较多些。
对面,精神小伙有两人已经倒地不起。
唯有鸡冠头一个人,还在比划着蝴蝶刀。
“麻辣隔壁,老子玩社会的时候,你丫还在学走路。”
司机老哥秋眯着眼睛,吐出口老血痰叫嚣道。
鸡冠头望着已经站不起来的三个马仔,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已不复存在。
这就是,横的,怕不要命的。
“果然有种啊。”
“我是晁家外房,你有种来江川别藏着。”
鸡冠头吐出两颗板牙,开始放狠话。
司机老哥听到晁家,竟不自然的退了两步。
江川,可以得罪天王老子。却不可以得罪晁家。
晁家若是讲两点埋人,此人绝对活不过三点。
“怎么了,老哥。”
野人小伙见司机老哥身形不稳,以为是老哥流血多了。
“梁子结了,与这小兄弟没关系。”
“不服就上,不上我就要上医院了。”
司机老哥,扯着虎皮拉架势。其实他现在站都快站不稳了。
鸡冠头阴沉着脸,没敢接嘴。他也没想到,这老哥战斗力如此强悍。
“走。”
司机老哥后退至副驾驶处,他老婆一开门,人便滑了进去。
“媳妇儿,快走。”
司机媳妇刚刚抹干净的眼泪,在听见‘媳妇儿’三个字后,又流了出来。
她俩结婚十七年,生活琐事磨平了男人的气概,扯碎了女人的幻想。
每一天面对的生活和工作。就像胸口上的几座大山,压的两口子每天都焦虑的像神经病一样。
为了生活争吵,为了孩子争吵,为了鸡毛蒜皮的事争吵。
吵着,吵着,生活过的便不像生活了。
最后,他回来的越来越晚。为了避免矛盾,他选择了用沉默去对抗这糟糕的生活。
时间久了,两人的隔阂越来越深。
而,这句‘媳妇儿’是他们谈恋爱的时候,男人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这句肉麻的情话,他已经有十年没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