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阿白的肯定,江仪也不去督促两只野兽打猎了,直接躺下,用兽皮盖住肚脐眼,沉沉睡去。
镇压白额猛虎,消耗极大,他需要好好休息,一觉醒来之后,就能带着今日份打猎的收获下山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微风吹过,枝叶摇曳。
江仪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西边如火的太阳,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睡到了傍晚,而且不是自然醒来,而是网兜里硕大的野鸡把石子扑腾到他脸上。
江仪摸了摸脸上的红印子,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坐起身,目瞪口呆的看着网兜里满满的野味。
五六米长的网兜已经塞满,每一个缝隙里都是猎物!
不时有野兽侥幸活着的野兽撕扯网兜,不是野鸡扑腾着翅膀,就是狍子撕咬着网兜,将江仪惊醒的野鸡,就是偶然将一块石子扑腾起来。
江仪心中一喜,虽然这些猎物都很普通,但怎么也值个五百文吧!
这是阿白辛辛苦苦猎来的?
就在这时,阿白从灌木丛里冒了出来,它张开嘴,放下已经失去生机的野兔。
江仪问:“这些都是你猎的?”
阿白摇晃了一下身体,又抬起头来。
“和“睡的着”一起猎的,“睡的着”还一直偷懒。”
江仪感应了一下精神链接里的讯息,顿时明白了。
虽然“睡的着”行动迟缓,但用来堵路还是没问题的,再加上凶猛的阿白,简直是绝配!
网兜里的猎物,至少五百文!
虽然“睡的着”被阿白状告一直偷懒,但和这丰富的收获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好样的!”
江仪夸赞了几句,连忙将网兜口子扎上,再拿了个备用的网兜给套上,防止有猎物咬破网兜,顺手捡起一旁的两只野兔丢给两只凶兽,毕竟他睡了一下午,用两兽打来的猎物犒劳两兽,一点也不心疼。
他也检查了一下阿白的伤势,除了还有一道疤痕之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得到赏赐的两只凶兽在旁边欢快的转了一圈,溅起一大片落叶,过了好一会才潜入灌木丛,围着山崖,一起守护灵泉。
江仪拖着网兜,往山下而去,此时天色已暗,进山口上挂满了灯笼,许多猎户都在往回赶,准备回家吃点东西,等到吃饱喝足再继续打猎。
这么多的猎物,少说也有两百斤,江仪拖着网兜来到了都于乡最大的酒楼,让酒楼的伙计清点。
“今天小江的收获颇丰啊?”周文林笑着问道。
周文林是酒楼老板周承宝的儿子,也是个兼职的账房。
“卖的少哪敢劳烦您动手?还不扒了我的皮?”
“小江,你这是什么话……大家都知道我们这里价钱公道……”周文林想要说服江仪,可江仪根本就不听他的话,催促着他赶紧清点。
“今天收获不小,网兜都装满了。”周文林走到一旁装满猎物的网兜,抬手掂量了一下,吓了一跳,“你猎到这么多猎物?”
“嗯哼。”
周文林看了看,这些猎物至少四百文,对于乡上能猎到这么多猎物的人屈指可数,更何况江仪还是个孩子,就算运气好,那也是了不得的事情。
“看来咱们乡又要多一位打猎高手了。”
周文林收起开玩笑的心思,拍了个马屁。
前些日子,江仪的父亲死了,江父留下的鹿角猎弓也很快被卖掉,他本以为这位孤儿会安静地等死,谁能想到,他居然靠着自己活下来了,而且还打了这么多猎猎物。
都于乡的孤儿很多,大部分都是靠乞讨或者卖身到大户活下来,江仪是第一个靠着自己的双手有出息的。
当周文林拖着网兜出去交给忙碌的伙计的时候,很多猎户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