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为了赚更多的银子,每天都要跑上几十里地去镇上卖猎物,为人忠厚老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打猎的好手,消息还停留在前段时间。
“这……不用了。”
江仪叹息一声,他不会忘记那濒死之时一份草木霜的恩情。
若不是那草木霜,他怕是早就失血过多而亡,他一直想要找机会报答李叔,只是因为练武需要银子,自己都掐着裤腰带过日子,所以一直没机会。
方才应该是李叔和家人吵起来的吧?
江仪羞愧难当。
李宜民送话的时候,家里还是一片安静。
李老头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生闷气,也不去看自己儿子,只是低头整理打猎用的网兜,他知道小江不好过,若是平常,他自然不会拒绝,可儿媳妇前段时间刚刚生产,家里平添一张嘴,儿媳妇又还坐着月子,家里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过几日,飞云派那几个畜生还要过来打秋风!
这分明就是在硬撑啊!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房间里烛火摇曳,映得墙壁上一片暗红。
良久,李宜民猛地站起身来,狂风将烛火压得更低,险些伤到一旁媳妇的手,李老头见状,眉头又紧了几分。
李老头停下手上的动作,:“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
李宜民将媳妇搂在怀里,低着头吹了吹媳妇的手,含糊不清的道:“没事吧!”
李叔媳妇有些受惊吓,先是险些伤到手,又突然被李叔拉过来,禁不住惊呼,“啊!”
“我没事。”
“阿爹,小江过的不容易,我吃的少,匀些给小江,不打紧的”
李老头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
门外,江仪听到里面的声音,将想要敲门的手收了回来,一脸尴尬。
他本以为李叔家因为自己的事情争吵不太好,所以想要登门道歉,可听里面这动静,应该挺火热的。
还是不做那不识趣的灯泡了。
江仪拿着手里的一袋米,只能先带回家,等以后再说。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江仪一直在努力打猎,每天的收获都在逐渐增加。
价格从百来文涨到了一百五十文,塑造了一个年轻有为的猎户形象。
一个普通猎户,一天也就一百五十文左右,像李宜民这样的壮年猎户,也就是近两百文左右,好一点的,能赚到两百文以上。
江仪是个十五六岁的孤儿,能有这样的成就,让都于乡的猎户们都很惊讶。
一时间,他声名鹊起,引来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这就有些奇怪了。
前些日子,江仪想去李叔家换米,可找不到人。
就像是天一亮全家出动,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错过,简直不可思议。
这不可能啊,难道阿婶也出去做工了吗?可是阿婶不是还在坐月子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江仪走到进山口,却没想到,在进山口旁,他看到了一个他不想见的人。
媒婆……
这两天他的表现,已经引起了媒婆的注意,几次三番地登门提亲!
“我说过,我现在还不想娶媳妇。”
江仪连忙进了走开,解开身后的猎弓,迅速往山里跑去。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匆忙,进山口旁的猎户们还以为江仪脸皮薄,纷纷出言调侃。
“别为难小江了,他还是个孩子呢!”
“小江不小了,已经能娶媳妇了!”
“人家不想,就别硬塞,你看我怎样?”
“滚一边去!”
江仪也没想到,在展示了一下“打猎天赋”之后,竟然在相亲市场上成了香饽饽,一直往山里走直到看不见进山口,才放下心来。
到了灵泉旁,他抬起手,在一旁的灌木丛扒拉两下。
一只巨大的野猪慢慢从灌木丛冒了出来,看到江仪,尾巴一甩,用粗糙的大鼻子在江仪的脚边蹭了蹭。
江仪见四下无人,将身后的猎弓放好,取出匕首,领着“睡的着”就往灌木丛里摸去。
一大一小两个家伙,在树林搜寻着阿白。
江仪一天能捕到两百多文左右的猎物,而明面上的,却只有一百五十文,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寻找异兽上,而阿白,也是为了找异兽忙的不可开交。
可惜,异兽太难找了,几天过去了,也没找到,就在刚才,阿白给他发来了信息,异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