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苏嗤笑一声,睨了她一眼,“行了,你这消息打听的,还不如不说。”
“小姐”青芜哼了哼,一双杏眸掩不住好奇,“您是怎么知道的,说给奴婢听听呗?”
这时,花卉端着茶水进门,嗔了她一眼,“小姐猜都能猜到。”
闻言,青芜挫败地耷拉下肩膀,也不说话了。
只不过她恹了半个时辰,便又满血复活了,不停地往外跑,打听着事情的后续。
果然,到了中午用午膳时,青芜提着膳食又蹬蹬蹬跑了过来。
花卉不住地叮嘱她慢点。
当然,效果不大。
“小姐,奴婢跟您说哦,三小姐这次惨了,竟然被老爷罚了禁足一个月呢!就是比之您上次,这也不轻了,看来老爷真的生气了
呢。”青芜气喘吁吁地说着,还不忘拍拍胸口缓气。
罗苏正在写字,眼皮都不抬一下地“哦”了声,便没了下文。
青芜瘪瘪嘴,默默地走过去磨墨。
“等着,三小姐可没这么老实。”瞥了她一眼,罗苏摇头轻笑。
闻言,低头丧气地青芜抬头,眨眨眼,眸中尽是笑意。
意料之中,到了下午,事情又反转,不知道是不是罗盈派人去向老夫人告状,还是老夫人一直密切关注府中,竟然直接往前院
和落英院同时递了消息。
“什么?”青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嬷嬷,“你再说一遍?”
那嬷嬷抬抬眼皮,颇为不屑地看她,“老奴说,传老夫人的话,五小姐不守礼教,私自跑去白云庵祈福而不知会嫡母,罚抄一百
遍佛经。”
说着,不再看青芜恼怒的脸色,直接转向罗苏,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五小姐,老夫人那边还有事等着老奴回去
,恕老奴礼数不周,先行告退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转身离开了。
盯着她的背影,青芜恨恨跺脚。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老夫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明明是三小姐乱跑,跟小姐您有什么关系啊!”
“青芜!”罗苏陡然呵斥,终于肯抬头看她,“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以后记着点!”
青芜撇嘴,不情不愿地“哦”了声。
既然老夫人发了话,罗苏倒也不矫情,直接收笔,换了张宣纸,又命青芜拿来佛经,坐在桌案后的椅子上,安静抄写着。
此时阳光正浓,透过窗户将她整个人罩住,看上去金光闪闪的,格外耀眼。
或许是罗苏受了罚,又或许是被陈氏一阵警告。
总之接下来好几日,罗盈在明玉轩都安安静静,不曾出什么幺蛾子。
甚至于为了让罗苏安心罚抄,陈氏又一如既往地展现慈母之风,免去她的晨昏定省。
罗苏乐得自在,整日窝在寝室,不是看书便是抄佛经,托老夫人的福,一番佛经抄下来,原本萦绕在她心间的戾气倒是去了不
少。
这日中午,罗苏正跟着赵芸一起用午膳,就见正院里的秦嬷嬷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