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贤弟你的意思是…”
正交谈间,却听到后桌书生与算命先生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此处真的有鬼?”
“那是自然!这碧峰山上多有鬼怪!”
那袁天刚把山羊胡子一捋,不再讲话。
姜海听到后颇有兴趣,赶忙转头问道:
“这碧峰山有鬼?”
袁天刚神秘一笑,说道:
“那是自然!这碧峰山上曾有一伙流寇土匪,十年前被一位名叫背剑鬼的侠士给剿灭了。可惜他们死于非命冤魂不散,常在此间作恶!若是别时还好,偏偏今日乌云遮月,阴气大盛,少不得晚上有小鬼拍门!”
岳修听后却发问道:
“不对吧,这背剑鬼乃是四年前才出现在豫州的,怎地十年前就剿灭山匪了?”
“这…这…哦,或许是我记错了,就是四年前!四年前!”
听他说的玄之又玄,姜海便忍不住问道:
“那老先生可有解决之法?”
“那是自然!”
袁天刚又捋了捋山羊胡子,从搭包中取出一沓符纸说道:
“我这里有驱鬼辟邪神符!只要睡前在床头贴上一张,保管什么鬼怪都不能近身!现在只卖十两纹银一张,诶,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姜海听闻哭笑不得,转头看向岳修与孔雀,岳修却仍旧是喝茶,孔雀仍旧是盯着岳修,只好也摇了摇头,后悔自己干嘛要搭话。
那袁天刚说完,一旁的秀才听完便又骂道:
“十两纹银?刚刚你还说一个大子五张,怎么涨价了!”
见秀才又来拆台,袁天刚终于忍无可忍的说道:
“你这泼才!三番两次搅扰我的生意,我跟你拼了!”
说着竟与秀才扭打在了一起,黄符也散落一地。
就在二人不可开交之时,屋外却突然传来阵阵呼啸之声,突然房门大开?刮进来一阵飓风,连带着几扇窗户也被大风吹开。
风声中好似夹杂着几声鬼哭。
袁天刚见状,赶忙爬了起来,躲进了桌子底下。
秀才听着风声中的鬼哭狼嚎,立时被吓的坐在地上,也爬进了桌子底下。
“妈耶,真有鬼啊!”
“我就说有鬼吧,你还不信!”
姜海与岳修对视了一眼,一同起身,一个关门一个关窗,好似全然不怕风中的鬼怪。
说来也怪,这门窗刚一关好,风便停了。
这时林三娘子从楼上走了下来,边走边说:
“莫听那算命的胡诌,我这小店开了十几年了,什么时候也没闹过鬼,更不见甚么土匪!客官们权且放心住!”
说着便瞪了袁天刚一眼:
“你这老头,我好心便宜收你房钱,你倒在这里胡说八道给我赶客,再敢胡说,我就把你扔到外面马厩里睡一晚!把你这一地的鬼画符收拾了!”
袁天刚被骂的一言不发,不敢还口,只是一张一张把黄符捡了起来放进了搭包。
林三娘子笑着对姜海说:
“姜山人受惊了,这山中多有怪风,不如请上房内歇息一下,待我将野味美酒端上来,也省的吃灰尘,如何?”
姜海不动声色的起身,将搭在肩膀上的手卸掉,作揖道:
“多谢林三娘子美意,只是山人自幼修持,过午不食,也从不饮酒,只等喝些茶水,便上楼歇着了。”
见姜海推辞,林三娘子也没有强求,只是说了句:
“哥哥且好生修道吧。”
随后便把目光转向了岳修:
“这山人不吃荤腥,小郎君这般年纪,可得吃些肉食,补补身子才好~”
岳修笑着摇了摇头:
“小可虽不修持,但却习得辟谷之法,若是吃了这些烟火食,怕是会破了童子功了。”
没等林三娘子说话,孔雀嗅了嗅,说:
“我不吃野鸡。”
林三娘子讨了个没趣,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这个也不吃那个也不吃,白瞎了老娘这般妆容!”
便气冲冲的回楼上了。
姜海与岳修拱手行了个礼,说道:
“贤弟,姑娘,山人还要做晚课,便不相陪了,告辞。”
“贤兄请便。”
说罢便回了楼上房间。
岳修看了孔雀一眼,孔雀还在盯着他看,便问道:
“孔雀小姐,你也盯了小可一晚了,可有看出什么?”
孔雀点了点头:
“嗯,你变的很像,几乎看不出。”
岳修眉头一紧,变化之术竟是被她看出破绽了?
“我要回房歇着了,若是小姐还想看,那就等明早吧。”
“不必了,看够了。”
孔雀说完,便收回了目光,像从不认识岳修一般,回房去了。
一旁的秀才探出头来,对岳修说:
“小郎君,这怕是谁府上的富家千金,偷跑出来玩的。啧啧,这可不太好钓啊。”
岳修看了他一眼,笑着说:
“当心被别人钓了!”
说罢也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