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炭烧的很旺,窗户开着一点点通风口,这一点风就让安隐烁总是想紧紧被子,火炕虽暖但不烧火盆屋里也不是太暖和,这就是火炕不好的地方了,烧的土炕烫了腚,露头还是凉飕飕。
萤草时不时拨弄炭火让它更旺一些,手上的笔一直没停,公子教的算数真的太有意思了,那个乘法表能省好多力气,算数可以又快又准每次学完都是满满的成就感。
今天的房间里总是飘散着若有若无的淡香,萤草找了一次没找到源头,以为是院外盛开的梅花香随风飘进来的,没放在心上。
临近晌午,柏笙要下学了,萤草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打算去迎人,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就摔倒在地不省人事,安隐烁喊了几声萤草,见她没反应起身过去想查看情况,这一起身随之而来就是一阵软绵失去力气,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之间,安隐烁扫到窗边有一身影闪过,心感不妙,挣扎着将萤草手边的算数纸收进书咖,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到了院子里,冰冷的天气冻的他已经有些僵了,院中不同往日,今天人格外的多,几乎后宫的妃嫔全来了,皇后一见安隐烁清醒就冷笑了声:“安隐烁,你身为男妃,竟敢与下人私通,好大的胆子。”
安隐烁的头昏昏沉沉的,全靠柏笙撑着,旁边地上躺着未醒的萤草,后面跪着香芸和巧玉,这场景说的是谁再清楚不过了。
“母后,母妃他一直洁身自好从未与女子……”柏笙着急解释。
“住嘴!轮得到你说话吗?”皇后怒视柏笙,斥责道。
柏笙被吓的身体一颤,身侧拳头紧握,胸口起伏,不能让这样的罪名落在哥哥身上,哥哥会被处死的,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继续开口道:“儿臣一直在母妃身边,为何不能为他作证?母妃和萤草都是昏倒的,肯定是有人陷害。”
“陷害?他们两个人躺在一起谁能陷害?你平日去上课又怎知他们没有在你不在的时候私通?”皇后冷声道。
柏笙梗着脖子还要再说,这会儿他已经不怕了,他更怕哥哥会被伤害。
安隐烁拉住柏笙不让他再说,自己开口道:“皇后娘娘如此肯定,可是见到我与萤草宽衣解带躺在床上?或是亲眼所见我们苟且?若晕在一起就算是证据,未免太草率了吧。”
“谁说只有晕在一起,你身边的巧玉已经交代,每日你们都在房中待上许久,时不时还能听到难以入耳之声,既有人证,怎么算是草率?”
安隐烁皱眉,柏笙冰冷如刀的目光看向巧玉。
巧玉低着头颤抖,一副吓坏了的模样。
柏笙咬牙,他早该把这贱人弄死,怂恿烁哥去讨好皇上争宠不说如今还栽赃陷害,真该撕烂那张嘴。
“皇上驾到!”
忽然院门口一道高声打破了院中的气氛,一身黄袍的皇上进门就十分嫌弃的看了一圈院子,视线回到安隐烁身上时,已经回归了严肃的神情问:“今日之事你可认?”
“臣不认,臣只是同萤草聊聊天,起身便晕了过去,今日屋内总有一股淡香寻不到是何处飘来,臣请陛下为臣做主,查清是谁陷害臣。”安隐烁跪在地上说完就拜了一下。
柏笙也跟着拜。
皇上看了眼安隐烁,又看了眼柏笙,让人请来了太医,太医进房间检查香检查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