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问道这里,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便停止移魂大法,点了这金道人的昏睡穴。
转头见俞莲舟两眼冒火,两手早就将椅子扶手捏成粉碎,心里明白俞莲舟猛然得知三师伯仇人的确切消息,心下自然愤怒难忍。
好在俞莲舟心智坚定,片刻之后就缓过来,问无忌道:“无忌刚才用的是什么功夫?”,张无忌向师伯简单解释了一遍移魂大法。
俞莲舟惊讶世上还有这种摄人心智的功夫,正色提醒道:“这门功夫虽有奇效,但终究不是名门正派的武功,日后行走江湖,不可轻用。”张无忌感激师伯的好意,担心他引起江湖共愤,忙点头应下。
此事一了,大都之行圆满功成,俞莲舟两人已有归意,但外面追兵仍在,一时也不好出去。两人在房间里待到三更天,察觉街上士兵已然稀少,远眺附近的城墙,士兵走动也越来越稀疏,便打算乘此机会离开。
待出门前,张无忌问道“二师伯,这道人怎么处理?”,俞莲舟恨声道:“此贼道助纣为虐,死不足惜”,一掌下去,金道人顿时头骨碎裂,一命归天。
俞莲舟不是迂腐之人,这一路上三人花费不少,出门前顺手在金道人腰间掏了一把,取出褡裢,随手放到自己包袱里,也算是劫富济贫了一把。
两人摸到城墙下,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借挂钩绳索翻上城墙,又悄悄地从另一侧攀爬下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大都城,又取出留在小树林中的骏马,一路疾驰,天明之前,已经回到了昌平客栈。
昌平客栈中,张松溪一夜未睡,忧心如焚,待见两人顺利归来,顿时大喜过望,再得知已打探到三哥仇人消息,与无忌梦中无二,恨不能插翅飞到武当,叫齐众兄弟,立即就去西域金刚门,灭门抢药。但俞莲舟稳妥起见,还是打算天黑了再走。
傍晚时分,三人收拾行李,俞莲舟翻出昨夜顺来的褡裢来,里面除了一些银两外,更见有一个黑色方牌,非金非木,有点怪异,让两人看看。
张无忌接过来,看正面刻有“隐二十二号“,背面没有字,只有两个图案,一个太阳,另一个是月亮,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俞莲舟原本不甚在意,见到无忌的表情后异常吃惊。他知道这小师侄武功极高,更难得的是平日里有大将之风,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忙问道:“这一个小方牌到底有何来历,怎地惊吓至此”。
张无忌低声道:“此事委实非同小可。我在梦中见过这个方牌,应该是几十年后才出现的一个魔教,名叫日月神教的教众腰牌。”
张松溪答道:“日月神教?我行走江湖多年,确实没有听过。二哥你听过没有?”
俞莲舟也摇了摇头道:“我也没有听过。不过江湖上各种门派出现,也属稀松平常。无忌,这个日月神教难道有什么古怪不成?”
张无忌道:“在我的梦中,日月神教势大难制,江湖正道莫能与之争锋,更给江湖上带来了无边杀劫,但奇怪的是,梦中我活到七十多岁,日月神教已然是江湖第一大门派,但依然无人知其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