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之日,晨光初破,吴承恩提笔凝神,文思泉涌。考场之内,空气凝重而紧张,只见他笔走龙蛇,一气呵成。笔下的文章,既有对时局的深刻洞察,又不乏文采飞扬,字里行间流露出对国计民生的深切关怀与独到见解。
考试结果揭晓,吴承恩凭借其才华横溢的文章,竟一举夺魁,成为状元。他在宫内游玩了二日,太监们殷勤的侍候着。
翌日,漫步于御花园中,欣赏着春日里百花争艳的美景,心情格外舒畅。忽见一群太监簇拥而来,面带谄媚之笑,纷纷向他行礼问安。吴承恩虽感不适,但碍于礼节,只得一一回礼。
其中一位太监,面容阴鸷,眼神闪烁。他上前一步,故作亲热地说:“状元公真是好雅兴,这御花园的景色可还入得了您的眼?”
吴承恩谦逊一笑,正欲答话,却见那太监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了几分挑衅:“只是,这宫中的规矩多,状元公初来乍到,少不得我等下人明示一二,您可别忘了打赏。”
吴承恩出身贫寒,一身素衣之下却无半点纹银。太监们白白伺候了三日,星点油水没捞到,便心生恨意,密谋教训一下这不懂事故的状元郎。
皇宫大殿之上,金碧辉煌,龙椅高悬,嘉靖帝端坐于其上,身着龙袍,威严无比。殿内气氛凝重,群臣肃立。
忽有太监匆匆步入大殿,手捧奏折,神色紧张,跪倒在嘉靖帝面前,颤声禀报:“启禀陛下,新科状元吴承恩涉嫌与宫中嫔妃有染,此事已传遍六宫,影响恶劣,请陛下圣裁。”
嘉靖帝闻言,脸色骤变,双目圆睁。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震得大殿都为之一颤,怒喝道:“混账!竟有此事!速将吴承恩带上殿来,朕要亲自审问!”
随着一声令下,殿外守卫迅速行动,不多时,吴承恩便被押解至大殿中央。他衣衫不整,发丝凌乱。
吴承恩跪在地上,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陛下明鉴,臣冤枉!臣自入宫以来,谨言慎行,从未有过任何越轨之举。此等诬陷之词,定是有人嫉妒臣高中状元,故意为之。请陛下明察秋毫,还臣一个清白。”
大殿之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嘉靖见吴承恩面不改色,依旧坚决否认指控,不禁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袖袍一挥,道:“吴承恩!”嘉靖帝的声音如雷贯耳,在大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砸在人的心上。
“你可知,此刻所否认,不仅仅是一项罪名,更是对皇家的尊严、对朕的权威的公然挑衅!”
他大步走下龙阶,逼近吴承恩,厉声道:“你自诩才华横溢,国之栋梁,却做出此等荒唐无耻之事,简直是令人发指,无法容忍!你可知,你不仅玷污了宫闱的圣洁,更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与信任!”
嘉靖的声音略带几分颤抖,指着面无表情地吴承恩,道:“朕原以为,你高中状元,乃是凭借真才实学,不想你竟如此不堪!今日之事,若不能给你个重判,朕何以面对天下苍生,何以维护皇家的威严!”
大殿之内,群臣皆屏息凝视,无人敢出一言。吴承恩跪在地上,面对着嘉靖帝如暴风雨般的斥责,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愤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胆狂徒,竟无一丝悔改之意。”嘉靖猛地转身,背对着吴承恩,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平复着胸中翻涌的怒火。
他猛地一挥衣袖,命令道:“来人!将吴承恩即刻押入天牢,严加看管!三日后,午时三刻,问斩于午门之外!”
随着嘉靖帝的一声令下,大殿内顿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名侍卫迅速上前,将吴承恩从地上架起,准备押往天牢。吴承恩没有挣扎,也不求饶,只是默默地望着嘉靖帝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愤怒、也有对命运的无奈。
这天牢内关押的大多数是曾经声名昭著的达官贵人,这些人多数以往高高在上,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却往往对下人呼来喝去的。狱吏们自视低人几等,平时只能卑躬屈膝。
当这些达官贵人犯事儿沦为阶下囚,狱吏也就在他们身上发泄积压已久的情绪。折磨与刁难这些人,能让其瞬间找到随意摆弄他人命运的快感。他们很享受这些人在自已面前哀嚎、摇尾乞怜的样子。
天牢四周是冰冷的石壁和沉重的铁栏,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霉味。一个身材魁梧,面容狰狞的狱吏站在牢门外面,看着吴承恩,那眼神透着狡黠与残忍。
他用木棍敲打着栏杆,道:“你!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