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坐在堂屋喝茶,张婶正在缝制婴儿肚兜和小老虎鞋,房门紧闭,又是一声轰鸣。
张婶不自觉地说道:“还没有在五月里见过这么恶劣的天气,茶树又要遭殃了。”
上官浅浅抿了一口茶,心里想的是:这个时辰,宫尚角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在宽慰张婶:“不用担心,张叔说,新露的芽采摘得差不多了。”
“还好咱们家的茶树种得高,那些低处的恐怕要被涨起来的河水淹没不少。”张婶有些庆幸又有些心疼。
上官浅闻言一怔,河水上涨,就会灌入山洞......
见她眉头紧锁,好似在担心什么,张婶连忙问:“怎么了,小月?”
上官浅回过神,自嘲一笑,那可是宫尚角啊。
“没事,张婶,我也替那些茶农可惜。”
二里外的庄子里,宫尚角坐在堂屋喝茶,外面传来对话声。
“要死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王婆子听了李婆子的话,冷着一张肥硕的老脸,“甭管她,老爷连她的死活都不在乎,哪里还会关心她带不带男人回来。”
李婆子啐了一口瓜子皮,“贱婢肚子里爬出来的种自然是贱种,不知羞耻!”
“老爷心善,见生了下来也就当小猫小狗养着,不短她吃喝,以后再找户人家打发了出去。可她命贱啊,十岁那年,莫名其妙生了一场大病,变成了哑巴。夫人嫌晦气,才将她送来乡下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