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慢慢来的由头,张望写这篇文字时,依然是情绪作为文章的核心,虽说有些地方是他先前就有考虑的,然而等到真正动笔时,到底还是在情感的作用下偏离原意,其实这样的文字并不多。
“那么,”张望忽然间感慨,“我是不是也应该去读一些真正意义上的书,而不是凭着自认为的天赋随意写些其实算不得有多高明的文字。”
可他太茫然了,“难道说,人就必须要读书才能够写作吗?”
其实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他已经有很多次在写作的过程中不得不停下笔去思考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文字才能够将要写的东西表述清楚,而最终依然未能如愿,他很会怨恨自己,“我就不应该浪费大量的时间去刷抖音,看网文,”张望每每埋怨完后,反而又在下一次得空时继续这般做了,像是有瘾似的,久久不能自觉。
此刻他倒算是专注,或许这是凭借情感写作的好处所在,毕竟人在一腔热情的时刻,倒真是不会自己打断自己。
“......所以我认为大理没有见到彩色的云,也必定会在我以后的生命里出现......”
张望没有察觉到情绪的变化,是文字在不停地吐诉离别的苦楚。
“我希望星星姐可以睡个好觉,给这场旅行描绘一场盛大的梦境。”
“她呀,永远热情,心里的冒险火焰不可能熄,那就祝她永远有新的体验,可以恣意,可以不用顾虑......”
张望免不了在文章的最后填满对星星姐的祝福,他不知道原因,“可是,”张望反问自己,“我就一定要原因吗?”
他总有办法说服自己,毕竟在他的文字中,“我”才是核心,因此无论云南的旅行带给他怎样的感受,他最终都可以归类为喜欢,归类为感动,他甚至以为就是这样的,“我还遇到了星星姐呢!”他一想到这个就觉得云南之旅值得。
他情绪的转折就在于此,因为他发现他没有,甚至不可能再有机会见到星星姐,“如果我非要去桐庐,”张望暗暗发誓,只是誓言尚未形成,便也随着人懦弱起来,“桐庐真会像星星姐说的那样,比云南更美吗?”
不得已的时刻,在张望写完文字的刹那,当激动的情绪宣泄完成后,他觉得难过,几乎不能自已,因此他又在文章的末尾写道:“我还没有完全离开,就已经开始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