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乔氏嘴唇翁动,可却依旧嘴硬:“唐洵栎又如何,我是朝廷命妇,一品诰命,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是不能。”
“但锦衣卫细细碎碎折磨人的手段,可不少呢。”秦羲禾咧嘴,秦乔氏身侧,一条一直养在秦家的老狗朝秦羲禾狂吠。
原主年幼时,被迫睡狗窝,还曾与这条狗争食儿,被他拿抓紧按在腥臭的下水沟里吃泥。
秦羲禾一甩手,一个由土块凝结的土锥穿透狗头,狂吠的狗瞬间没了声息,被死死钉在了墙上。
秦羲禾歪头:“就比如那条狗,锦衣卫可以把狗和你的脸皮都扒下来,再将你们的脸皮互换,让你做狗,让狗做你。”
想起自己人身狗脸的模样,秦乔氏满身的肥肉都跟着颤抖不断,害怕得往后退。
她一歪头,忽然哇一声,将胃里的酸水吐了个干净。
“你,你……”
秦乔氏脸色煞白,觉得眼前这个,能三两句话就让她破防的人,与自己印象中的秦羲禾已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面前的秦羲禾仿佛化身成了来自地狱里的恶鬼,让秦乔氏胆怯惊惧,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腥臭的尿液从她的双腿之间涌出,秦乔氏两股战战,惊恐至极。
“走,先走……”
秦乔氏连滚带爬。
战战兢兢等到了深夜,太傅秦彻终于赶回来,听说了家里的事儿,秦彻面上震惊,先是去看了秦凝蕊。
今天下午的时候,秦凝蕊醒过一次,但依旧疯癫无状,再又打了自己几十个巴掌,扯掉了身上所有疗伤的纱布后,又尖叫着再次昏厥。
她吓得仿佛一夜脱相,漂亮的脸蛋满是鬼气,脸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看上去狰狞恐怖。秦彻蹙眉,对这个不中用的女儿十分不悦:“怎么搞成了这副模样?”
“老爷,都怪那个秦羲禾啊。”
“她忽然就,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可怕至极啊!她还找我要那样东西了,你说她,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俞琼和俞家的秘密决不能让她知道!”
秦彻的态度笃定至极。
房梁上,正在偷听的秦羲禾扬眉。
俞琼是原主生母。
俞琼和俞家的秘密?这糟老头还有什么事在瞒着她的?
秦羲禾按下心里的疑惑,从房梁上翻下来,走向秦彻和秦乔氏。
看到秦乔氏,秦羲禾被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跌跌撞撞往后躲,还险些撞到秦彻,令其狠狠瞪了秦乔氏一眼。
“父亲。”
“羲禾?”秦彻扬眉,看到她的一瞬间脸色立刻沉了下去,指了指榻上不省人事的秦凝蕊,道,“你妹妹变成这样,可与你有关?”
“是她自己蠢,非要得罪唐洵栎。”
“可你身为长姐,人也在现场,受苦的是你自家妹妹,你就不能帮她说说好话?你是我秦家的嫡长女,阿爹对你向来严苛,可你却实在让我失望!”
秦彻拂袖,面上尽是怒容。
原主的身体生理性的发软。
秦彻对原主一直以来的教育方式都是打压和PUA,用长姐的名头PUA,让她一切让着秦凝蕊的同时,又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错误,因此不配拥有任何好的一切。
经年累月的打压,都把原主打压出PTSD了。
别人都是打个巴掌给颗甜枣。
秦彻不同,打的多了,直接连枣都懒得给了,明目张胆的伤害。
只可惜,他这回PUA错了人。
惹到她,秦彻可真是踢到铁板上了。
“反正大家都姓秦,要不然您私下跟我透个底,秦凝蕊是您亲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