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翰盯着棋局,看似她是在艰难求生,实则已经重新开始布局,等待自己踩入陷阱。
“……给秦世子讲个故事。两个渔民外出捕鱼,向来都是共同合作的,一个撒网,一个划船,十几年了,从来就没有任何的差池。可某一日,来了个商人,提出要重金聘请那个划船的渔民。在这个时候,两个渔民的关系就渐渐地变得不同了。撒网的嫉妒划船的,划船的又左右摇摆,最终,听闻在某一次划船出行的时候,划船的渔民就再也没回来。”
“秦世子,我想精诚合作到最后,可能还抵挡不住彼此的猜忌。既然查不清,那就由内打破。”
秦江翰眼神一亮,看着容书禾的表情微微有些不同,“你猜出我想要做什么了?”
“没有。”
“那你……”
“我想自救。既然此事跟万提安有关,那么我和你的立场是一致的。只要他倒了,我们也就可以出去了。”
“倒是有几分聪明,但又很愚蠢。”
容书禾一怔,“我还有哪个环节没说对吗?”
秦江翰没吭声,默默继续下棋,过了一会,局势就变得完全不同,秦江翰被容书禾给一一围剿了,容书禾赢了这局。
秦江翰看了一会棋局,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正欲起身,“等我消息。”
“等等,我刚刚是哪个环节说错了吗?”
秦江翰站好,定了定身子,“我。”
“你?”容书禾莫名抬起头,不解。
“若我没介入,你的所有想法,都不能成,纵使想破了头,恐怕最终都会失败。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容家乃一介商户,朝内的斗争,是不会关注到你们的死活,即便,你很聪明,也有法子。”
的确。容书禾垂眸,容家乃一介商户,有的是遍地的银子,却又不牢靠,随便某一个罪名,他们的银子就可以被没收走。更何况是这种纷争,他们就算是清白又如何?
而这件事,容时锦是有牵扯,并非全然无辜。
到最后,黑的白的一混合,谁知道到底是有罪还是没罪。
心有明志,但不强大,终将会在浮浮沉沉中,变得面目全非。
“容书禾……”
容书禾猛地抬起头。
“你是不是,欠我一个人情了。”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族光芒,带着几分狡黠。
……
最近几日,赵老爷的马车频频在平阳郡公府外出现,不知在里面说了什么,赵老爷出来之后,每每都是春风得意,满脸笑意。
看上去心情十分好。
旁边的人都看着,众人都说,赵老爷是攀上了平阳郡公府了,如今容家一落魄,日后彩绘坊可就是龙头老大了。
这话传遍了大街小巷,人尽皆知。自然也传到了万提安的耳朵里。
如意厅内,一派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看得出住在此处之人那是非富即贵。
满桌子菜,万提安一个就吃了一口。
下面跪着一个下人,说到了赵老爷的事情,“看来,赵老爷是起了别的心思。”
万提安闻言,嘴角勾起阴冷的笑,猛地一使劲,将整个桌子都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