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父笑了笑,“这不是老爷出远门办事去了,你爹我也得了点空闲。
倒是你,今日不是该当值吗?怎么又回来了?”
蕴茹珠走回来有些累了,她端起一碗凉白开狠狠灌了一口道,“傅公子跟着国公爷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这没事我不就回来了。”
院里的粗事杂活有粗使丫鬟和小厮,他们一家都是跟着主子身边办事,主子不在自然也就没事可办。
父女两人就这样坐在院里一个做木工,一个吃零嘴,时不时闲聊上几句。
“爹,国公爷这次出去为何还要带上傅公子?”蕴茹珠实在想不通,傅公子即使是老夫人那边的晚辈,那也比不得大公子和二公子啊!出去历练长见识的事不带亲儿子却带一个远房亲戚。
蕴财摇了摇头,这事哪是他们这种下人能知道的,“不过最近府上也没啥大事,我估摸着许是朝堂上的事。”
话音落下,父子两人默契对上眼。
蕴茹珠突的就想起清风曾和她说过傅时欲的功夫极好,这一来就有些能想通了。
国公爷出去办的事定没那么简单,而府上除了二公子略懂些拳脚,大公子就是个文弱书生,“爹,咱去茶楼转转?”
“走。”蕴财放下手中的木头便和蕴茹珠一前一后的出了院门。
要打听当下的消息,最好的去处就是茶楼,上到朝堂之事下到东头巷寡妇和徐屠夫好上了,各种八卦、奇闻异事都能在这里听一耳朵。
………..
京城最大的茶楼茗香楼,蕴财要了一壶茶又点了几样糕点,父女二人环顾四周选了个位置坐下,竖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八卦。
从街坊闹剧再到青楼花魁,蕴茹珠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看了一眼同样生无可恋的蕴父,眼珠子咕噜一转想到个法子。
父女两人嘀咕一阵后,蕴父起身朝一人堆里走去,茶馆里就属这群人聊的最热火。
一个络腮胡壮汉口若悬河般说着自己上个月走镖发生的事,其他人兴致勃勃的听着,见蕴父走过来也不在意,只当他是来听闲事的。
汉子说的是自个往北方走镖时的见闻,在说到那边天气格外炎热不见一滴雨时,蕴财皱了皱眉头,不一会趁着汉子口干舌燥喝水的间隙,他插话道,“天气如此炎热又没有雨,那北方的庄稼岂不是要旱死!”
众人闻言也道是,又纷纷朝汉子看去,汉子喝着水点了点头,“这位兄弟所言极是,我来去的路上真是眼看那庄稼一天比一天蔫吧,河流都干的就剩一小洼了。
我估摸着再这样干下去,别说庄稼活不了,人都要渴死了。”
“那岂不是要乱?”人群有人惊慌道。
这话瞬间像是捅了马蜂窝,人群里一阵阵惊呼后便开始猜测。
“我同你们说,那边因为缺水早就不太平了,到处都乱套了!”说话的男子身着灰色棉布衣裳,双颊有些凹陷,此时一脸笃定,脸上激动的还泛起红晕。
“林大海,你又在这装啥呢!”
现场没有几人相信他的话,相反个个满脸嫌弃。
“就是,沾几滴浊酒又在这满嘴胡言乱语。”
“我可没装,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林大海争辩道。
“你这话说的咋让大伙相信你,若你真知道,方才咋不站出来说。”
“就是就是…………。”人群里一阵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