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蕴茹珠父女俩人的注意,只见林大海大喝一声,“你们懂个屁!知道我林大海的姑母的小叔子他媳妇的弟弟是干什么的么?
他可是打更郎!”
“切….。”人群顿时爆发一阵哄笑。
林大海的脸更红了,这次是愤怒的红,他挥舞着袖袍制止住众人,大声吼道,“这事就是他夜里打更时在宫门外听那守宫门的士兵说的。
北方出了事让皇帝忧虑不已,国公爷见状直接请令亲自去那边安抚民心了!
方才听这位壮士说了北方缺水一事,我这才想了起来,北方的事怕就是这。”
林大海说完,人群里“轰”的全部笑做一团。
“你也说了,这是你自个猜测的,再说了,北方本就靠近边境战事不断,皇帝派人过去说不准就是为别的事呢!”
“就是,你个林大海就别在这捕风捉影造谣生事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去帮你媳妇洗几条肚兜。”
“哈哈哈哈哈……。”
哄笑声让林大海攥紧了拳头,他娘子是名绣娘,靠着好绣技一月能赚不少银子,而他是个接二连三落榜的穷秀才,自打决定不考了以后便经常在家中做家务事,一日洗肚兜被隔壁大妈瞧见后,他林大海就出名了。
但他面对众人的嘲笑并不觉得丢脸,只是觉得不可理喻和愤怒,帮自家娘子洗衣裳怎么了,总比某些人在外头没本事挣不到银子还回家充大爷打老婆孩子强吧!
就这样林大海带着满肚子的怨气走出了茶楼,蕴茹珠父子两人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
眼看着林大海去了杂货铺买了女子用的香膏和胭脂,又挤进市场买了一兜子菜,见他又一个劲的往人多的地方走,蕴财沉不住气了。
在路过一个偏僻的巷子时,蕴财一把将林大海薅了进去。
四目相对,林大海一脸惊恐的从怀里掏出几粒碎银,“壮士有话好说,小的身上就这么多,若是嫌不够这身行头壮士也拿去,留小的一条命就好。”
蕴茹珠一脸嫌弃的看向自家爹,看让人误会的。
她走上前将银子推回去,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林大叔不记得我们了?我们刚才还在茶楼里打过照面呢!”
林大海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心里的警惕松了几分,他看了眼父女两人,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林某愚钝,实在是对二位没印象,不知两位找我有何事?”
蕴茹珠父女两人对视一眼,蕴财开口道,“确实有一事相问,我们父女二人刚才在茶楼听了您的猜测顿时好奇不已,这才追出来想听个明白。”
林大海的脸色变了又变,先是惊喜又是不可置信。
“你们不会因为我洗肚兜的事看不起我?真信我说的话?”
蕴财摆了摆手,“疼自家娘子有什么错,我在家也时常帮我娘子做事。”
“果真?”林大海眼中的惺惺相惜不似做假。
蕴财不以为意,“骗你做甚。”
林大海彻底放下戒备,嘴里滔滔不绝的和蕴财聊了起来,在说到北方一事时,林大海一脸笃定,“蕴财兄信我的,林某虽是个落榜秀才,但这点远见还是有的。
虽说北方本就大小战事不断,但何时派出过国公爷?若真打仗也应派个将军去。
且蕴国公府虽是靠老国公战事起家,但如今的蕴国公府早已退居朝堂,能让他出马的定是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