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司马朗被董卓抓获之后,严刑拷打,受伤不浅,自从被马超保下之后便昏迷了过去。
如今刚刚苏醒还未搞清楚状况。
“呵呵,司马兄真是健忘。”
“难道你忘了我们曾在相国府邸之外相遇之事了吗?”
马超先是喂司马朗喝下一口水,而后又为他擦拭了一番嘴角,最后才笑意吟吟的提醒道。
“你是马超?”
司马朗本就是醒目之人,经过马超的提点立即反应过来。
“正是!”
马超闻言点点头。
“多谢足下搭救,我河内司马氏必定感恩不尽,必有后报!”
司马朗挣扎着想要起身向马超行礼却被马超拦住。
“你伤势不轻,起码要躺个两三天。”
“另外……”
马超说着又给司马朗喂下一口水。
“我救了你,你的确该报答我。”
“不过不是后报,我要你伤愈之后即刻报答!”
“什么?”
饶是性格宽仁的司马朗闻言也深深为马超的霸道所心惊。
“‘什么’可不是我想要的回答。”
“我只想听到愿意,或者不愿意。”
“不想听到第三种回答。”
马超放下空碗,平静的看向司马朗。
虽然只是平静的对视,司马朗依旧有一种被猛虎盯上的感觉,仿佛只要不能说出令马超满意的回答,下一刻就会被猛虎咬断喉咙一般。
“咕噜。”
司马朗本能的咽下一口口水,向马超解释道。
“马府君乃在下的救命恩人,理应效力。”
“只是出仕一事,事关重大,在下还需要向家父征询。”
“还请府君宽容几日,待在下伤势稍好,便前往河内老家。”
“这有何难?”
马超闻言却笑道,而后他沉身对马车外轻喝一声。
“停止前进!”
整个车厢猛然一顿,接着立即停止了摇晃震动。
原来,马超和司马朗正在押运洛阳的工匠、家眷、物资前往河东的路上。
马超一声令下,连绵十里的悠长车队渐渐停止了前进,显示出马超在属下面前说一不二的威严。
待车队停下之后,马超一掀帷幄,又喝问道。
“张横、马玩何在?”
“末将在!”
二名甲胄齐全的武将连忙策马飞奔至马超所乘的马车车厢之前,下马恭敬行礼道。
“现命汝二人率本部兵马,护送本府君刚刚任命的主簿司马朗归乡。”
“沿途打起本府君的旗号,鼓吹不停,务必要让司马主簿风光而回。”
“待司马主簿归家与家父相商之后,再给本府君将司马主簿完完整整的带回安邑。”
“司马主簿少一根头发,本府君就拿汝二人发落!”
“听清楚了没?”
马超先是冲着一脸惊愕的司马朗一指,而后这才对着张横、马玩二人霸道的命令道。
“末将听清楚了。”
张横、马玩对马超的霸道已经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反而是司马朗对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少年生出浓浓的畏惧之感。
司马朗出身河内司马氏,祖上世代为官吏,虽然不是什么大族,但是却是标标准准的世家。
向来是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