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你,你要做什么?”
严纲一脸警惕,捂着胸不断倒退,差点被门框绊倒。
公孙瓒黑着脸,没好气翻着白眼,“我问你,当时在柳城袭击乌桓营地,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感觉不一样的地方?”
严纲立马松了口气,挠了挠头,神情疑惑,“没有啊,就是在雪地里呆着呆着就想打,打着打着就发现了乌桓营寨弱点,然后郎君都知道了!”
不出所料,统子的神策值是润物细无声的,这就很方便了。
“严纲,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公孙瓒推开门,先行进了小屋,“我想清理掉辽西郡所有的乌桓部落,眼下,有个很大的问题!”
“人手不足?”
严纲紧跟在公孙瓒身后,神色认真,公孙瓒说完,立马闻弦知雅。
“对,所以,我想让你去!”
“可这,也没个章程!”严纲犯难,“郎君的想法,我是知道的,招募人手不难,郎君十余骑,大破乌桓三百人,只怕早已辽西震动,只要稍稍透露风声出去,愿意慕名而来的不会少。”
“问题是,只怕官府不大乐意!”
公孙瓒拿起桌上茶杯,无意识把玩,神色忧虑,“你说的对,名不正言不顺!”
接着狠狠捏碎茶杯,“但这事,必须要做,决不能拖延!”
公孙瓒咬牙起身,踱步沉思片刻,接着不容拒绝的告诉严纲。
“你只管去做,剩下的我来处理,我只有一个要求,这次缴获的乌桓马匹有多少,我就要多少人手!”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想要马踏乌桓,光靠熬资历绝对不行!严纲,这是我第一次交代你做事情,不要负我期望!”
马踏乌桓是发家的过程,一统天下才是终极目标。
但这些,不能直接跟严纲说,东汉正统观念早已深入整个社会阶级,眼下天下太平,自己但凡说一统天下,分分钟就要遭到背刺,公孙瓒只能暂时用马踏乌桓来驱动严纲。
这次跟乌桓人火并之后,猛然之间一夜暴富,钱、马这些至关重要的战略物资轻易就得到了。
若是能一直这样,反手掠夺乌桓人,以战养战,不但能发家,还能培养严纲,顺手组建很可能日后就要出现的白马义从,妥妥的一举三得。
这是一条看不见,但却摸得着,而且见效很快的发家机会。
但,自己没人手!
公孙瓒脑海中,念头百转千回,神色低沉,严纲眼看自己拜服的主公,精神萎靡,心中猛然一抽。
若是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法处理,郎君要自己何用?
“郎君,不必忧心,此事只管交给我就是,严纲定办的漂漂亮亮向郎君复命!”
公孙瓒回神,都不知道严纲啥时候已经跪在地上,上前拉起对方,扫视着严纲视死如归的脸,有些忍俊不禁。
“也没这么严重,行了,你先去做,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法子!”
“郎君只管放心就是,严纲这就去了!”
公孙瓒看着严纲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福伯老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躬身行礼道:“郎君,门外有自称侯静姝的姑娘寻你!”
???
这娘们这会儿跑来干啥?
人还在懵逼呢,屋外就响起了侯静姝的声音。
“登徒子,我知道你在家,快出来!”
清脆温婉的声线,偏偏带着些娇憨的气息,公孙瓒没好气的出了屋门,迎着庭院中红白相间的身影,一脸嫌弃的说道:“你咋知道我住这?有啥事赶紧说!我还要被一条龙服务,时间紧,任务重,没空跟你演双簧!”
“你!”侯静姝带着欢喜的清丽脸,立马变臭,“好你个登徒子,妄我关心你……”
话还没说完,豆大的眼泪顺着明月一般的脸往下滚。
好,我投降!
“什么事?我受伤了,需要静养!”
“你自己打听吧!哼!”侯静姝别过脸,雪地里就剩下一道矗立的白净冰晶,上面开满了飞絮红梅!
白袄白披风,边角全是火一般的绒毛,出尘不厌,妖而不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