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信马由缰,神思飘忽。
到了营地的时候,积射军已经搭好了帐篷。里面炊烟袅袅。
马蹄刚踏入营地,四周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招呼。
“都尉!”
四位屯长第一时间迎上来,拱手后,领着公孙瓒去中军营帐。
“蛮子俘虏送走了没有?”
“按照都尉吩咐,我等不敢耽搁,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安排了两百兵卒押着回去了。”
公孙瓒微微颔首,“棋乡伤亡如何?”
“正在清点!”
“嗯,抓紧时间,清点出来,让传令兵连夜去辽西,禀明太守,早点过来善后吧!”
公孙瓒停住脚步回头,严肃的盯着四位屯长,沉声说:“如此,明日一早兵发令支,早些回去准备!今日军功,本座会如实汇报,你们四人,只管用心跟着做事,该有的都会有!”
“但是,本座丑话也要说到前头,若办事不力自有军法伺候!”
“都尉大人放心,我等自当尽心尽力!”
公孙瓒看着四人神情诚恳,很是满意,微微颔首,温声道:“很好,去准备吧!”
掀开自己帐篷,公孙瓒脱掉铠甲,准备洗澡。
今天抗的乌桓蛮子,血把身体浇了个通透,现在全身上下,都是厚厚的血痂,皮肤紧绷,特别难受!
“郎君,严纲求见!”
公孙瓒正要解腰带的手僵住,转头望向门帘,嘴角抽搐,很是幽怨的说了声“进来吧!”
严纲冲着坐在榻上的公孙瓒行礼后,很有条理的汇报了自己差事进度。
基本上所有方向的斥候,都联系到了。公孙瓒放心下来,斜躺在榻上,伸了伸懒腰,回过头发现严纲还没走,杵在帐篷里面,一脸踌躇。
“有话直接说啊,拧巴个脸,你要唱脸谱?”
公孙瓒没好气的冲着严纲埋怨。
严纲鼓起勇气,认真说道:“郎君,以后不要再单打独斗了,太危险,我是郎君家臣,有事吩咐我们令支兄弟去做!”
公孙瓒神情微震,坐直身子,冲严纲招了招手,“过来坐!”
看着严纲坐下,这才叹了口气,意兴阑珊笑了笑,“这个梦,我没摸枪之前也做过!”
“男人,总归要有个爱好,小时候喜欢书,长大了想女人,现在又发现,娘的,那种枪枪到肉的冲击,不要太爽!”
严纲愣住,“郎君,啥时候学会打黄腔了?”
我有吗?
好像还真有。
公孙瓒正要反击,眼睛又看向帐篷外面。
今个儿,还真热闹。
周仓顶着络腮胡国字脸,掀开帐篷,大声叫喊,“大哥,俺干完了,你睡了没?俺进来了啊!”
公孙瓒嘴角抽搐,话都没说完,人已经到眼前。你才告诉我你要进来了?
严纲一脸狐疑,瞥了一眼公孙瓒,接着盯着周仓略微心急的脸,就是一通猛看。
怎么看怎么不对,这也不像一个娘生的,那毛脸大汉少说要比郎君大七八岁吧?
周仓遭不住,瞪着牛眼就问,“那小子,你坐俺大哥床上干啥?老瞅我干啥?”
“好了,二弟,这是我家臣,严纲!”
“我结义兄弟,周仓,随意称呼就行!”
公孙瓒心头发苦,好像自己身边的人,都少了点脑仁。
其他的,公孙瓒不想再展开说,就转移了话题,刚好,他想透露一部分计划,看看两人反应。
“二弟,白日里,你说的太平道的事,我刚好有些问题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