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大作,公孙瓒白马银枪明光铠,披风飘扬,仿佛黑潭中一条银光嶙峋的游鱼,划开黑暗,御马向前。
身后亲卫紧紧跟随,到了城下,全都翻身下马,插枪抽刀,面色决然。
公孙瓒下马后,毫不犹豫,一手握枪,疾走两步,隔开袭来的箭矢,瞅准机会,照着云梯一跃而上。
“快,砸他!射他!弄死他!”
“别让他上来!”
“滚开,让我来!”
城头上,明显发现了公孙瓒的身影,一瞬间,所有能丢的东西,全顺着公孙瓒所在的云梯宣泄而下。
身后的亲卫异常紧张,就准备跟着公孙瓒一起上。
“分开,不用管本座,每人一架,先登者首功!”
公孙瓒一枪扫烂巨石,趁势下令,之后便不再管身后的亲卫。
几支冷箭贴脸擦过,划出几道血痕,腥味刺激下,头皮发紧,太阳穴猛然发凉,公孙瓒下意识一抓,一支箭矢差点将自己脑袋贯穿。
怒从心起,抬头望去,箭剁之中,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再次伸出,箭矢在日光之下,幽光发亮。
随手一丢,公孙瓒怒喝一声:“给爷趴下!”
箭矢脱手而出,尖啸刺穿空气,下一刻,在守城贼兵目瞪口呆中,一箭轰碎箭剁,藏在后边的弓手,被碎石打成了马蜂窝,红白之物到处溅射,异常恶心。
公孙瓒乘机猛上。
就在此时,内城传出阵阵惊叫。砍杀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什么情况?内城哗变?
还未回神,城门下爆发出兴奋的呼喊。
“破了!破了!”
“用力!”
“插进去!”
公孙瓒精神大振,应当是城门被攻破了!
城墙之上的守军,明显开始慌乱,攻势大幅减弱,瓮城之中传出一连串气急败坏的叫喊。
“顶住,在后退砍死你!”
“去,抓贱民过来……”
这能行?令支是自己囊中之物,百姓更是自己无形资产,决不能有损伤。
原本还打算下了云梯督军攻击城门,立刻改变了主意。
城头守军军心散乱。虽然抬手就能丢出百斤巨石,但准确性大减,云梯之上压力骤消。
躲避箭雨的空隙,身旁云梯的亲卫也发现机会,铆足劲拼命往上攀登,虽然也有倒霉鬼被一箭射飞,轰成碎块,却依旧有大部分人机会快登上城墙。
越来越近,公孙瓒能清晰看到敌方士兵脸上的惊惧。
这才发现,守城的大部分都是流民,三成乌桓蛮子,还有三成令支城卫混编。
再次格挡巨石后,公孙瓒身形掩藏在灰尘中,猛踩云梯,一跃而起,直奔城墙,双手持枪,猛然劈下,口中爆喝出声。
“死来!”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