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大字顷刻褪去,一只方圆四寸,上交五龙,一角残缺的玉玺虚影出现在脑海上空。散发着神秘而庄重的光泽。
玺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古朴雄浑,如铁画银钩,刚劲有力。
五条蛟龙盘绕在玺钮之上,龙首昂扬,龙须飘动,龙鳞闪耀着金属般的光芒,仿佛随时都能腾空而起,展现出威严的皇家气象。
龙身相互交织,姿态各异,或盘旋而上,或蜿蜒伸展,充满了动感与活力。
紧接着,势如破竹,犹如一只无形大手,用力按下。
过程中,空间震动,龙凤齐飞,祥瑞之光照应脑海每个角落,幽州地图不断放大,直到玉玺印在祥光闪耀的令支界碑之上,最后化作震天龙吟消失。
玺面“受命于天,久寿永昌”八个朱砂大字,不断融合缩小,最终形成公孙二字,映在令支界碑上。
烈焰焚烧的幽州,大火猛然顿住,令支地界,火焰缓缓熄灭,最终消失不见。
公孙瓒大惊失色,这玉玺,绝对是传国玉玺。
一印盖下,自己的名字就刻在了令支?
轻轻吐口浊气,脑海恢复清明,此刻传国玉玺只怕好端端的躺在洛阳皇位上,三国之中,传国玉玺几经转手,最后流转到汉献帝手中。
这东西,沾之即死。
完全就是一副我认可的随便用,抢我都得死,此乃正统。
演义中,传国玉玺遗失后,先后遭孙坚、袁术窃据,最后都饮恨逐鹿。
这虚影是要闹哪样?
拎不清,就不去管,公孙瓒干脆收拾心思,躺在县衙后堂,美美睡了一觉。
第二日,一大早,还在睡梦中,就被严纲推醒。
脑海中轻纱掩体若隐若现的酮体和娇笑声幽怨消失,公孙瓒一脸不满,睡眼惺忪盯着严纲,一言不发。
公孙瓒:你打扰我梦中以静制动?
严纲:发生了什么?
沉默片刻,严纲挠着脑袋,憨憨一笑,“周大哥硬是让我来说,郎君,外面来了好多令支乡民士绅,吵吵着要见你!”
公孙瓒咂咂嘴,回味半晌,这才有气无力问道:“啥事?这大清早的!”
“说是感谢郎君救令支于水火,自发带了各种吃食来劳军!”
乡民倒也罢了,士绅平日眼高于顶,这会儿也来凑热闹?
万民归心这么屌?
出去看看的心思一生出,公孙瓒就想起身。
下一刻,某处黏滑湿凉不适感传出,神色猛然顿住,接着故作平静,看着严纲,“等我请你吃饭?”
严纲:大家都是男人,我看看你怎么了?
门被关上后,公孙瓒满脸苦恼,打熬体魄以来,身体逐渐龙精虎猛宁折不弯,终于到了水满则溢的地步,熟练清理一番后,仔细整理仪容,出了后堂。
接着就被眼前一幕镇住。
县衙外,密密麻麻挤满了衣衫褴褛、满脸风霜的乡民,士绅则很有风度的站在一侧。全都翘首以盼。
每人手中或提或捧,没有一个空手的,粟米、粗糠、冒着热气的黏糊米粥、才手掌大小的母鸡……
看到星眉剑目的正主出现,全都激动地双颊发红,提留着手中的东西,声音满是感激。
“小将军,你救了俺家小,这是俺家最好的吃的……”
一只布满缺口,黑乎乎的陶碗里,静静躺着两个鸡蛋。
“白马将军,白马将军,那天老婆子听到城楼子上这么喊,你看,老婆子给你带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