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又是我二人鲁莽了,可救人之事实在耽误不得,又得劳烦先生帮忙解释一二了。”
“无事无事。”
再过三日,家中又来信纸,是为:三日后,山顶“真假亭”相会。
“这次,夫子无图纸指路,也未定确切时间。”
“看来,我们得提早启程,寻那‘真假亭’,赶在三日前到达。”
为节省时间,向王家夫妇咨询“真假亭”的相关讯息。
“‘真假亭’?实不相瞒,这山里的亭子部分是隐居人士所筑,部分为我们当地的村民们所修,村民们识字甚少,大多不为亭命名,唯有那些退隐人士才有这些闲情雅致,只可惜当初登记时,并未标注亭子的名称,只有些亭子的位置。”
“先生可否把亭子的位置告知我们,我二人再一一去寻。”
“姑娘们等等,俺去寻寻那张图纸,‘桃源村’每户皆有一张。”
过不多时,男人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皱巴的羊皮纸,黑墨在连绵的群山中画出三角。
“纸上标三角的便是亭子所在处。”
密密麻麻布满,共有一百三十座。
“多谢先生,我二人现在便启程。”
“不食中饭了吗?”
“望夫人见谅!为及时寻着那‘真假亭’,需即刻出发,这几日怕都得在山中度过了。”
“请先等等!”妇人入厨房,用白布包裹大些干粮,再用力系紧。
“山上空荡,难以寻着人家,这些干粮你们且拿着,免得在山里饿肚子。”
“这几日真是感谢夫人和先生了!我们无以为报,只有些碎银子,还望您莫嫌俗气。”从兜里捧出几颗,放至木桌上。
“姑娘这是何必,俺是把姑娘们当亲妹妹们看待,拿这些银子就显得生疏了!希望姑娘们早日寻着贾夫子,完成重要之事,在下山前,再来看望下俺们,这便足够了。”说着,又将银子塞回两人手心。
“一定!”
告辞后,启程往山顶进发。
见一亭便从手里的描摹版图纸上划去一角,如此反复,一直走了两天一夜,期间休息不超过五小时,直到第一百二十三处,终于看到一绿色亭角、红色亭身,这与之前所见的皆不同,多了些华贵与雍容。
亭上墨宝所刻,正是“真假亭”三字。
“终于找到了!”
二人不由得欣喜。
“明日才为第三日,今夜轮流值守,定不会再错过子了!”
来日清晨,山间雾气缭绕,天空飘过几些乌云,不一刹那,云雨巫山、大雨倾盆,气温也随之骤降。
“天下大雨,不知贾夫子是否会如约而至?”
“文人最信守承诺,应是会来的吧。”
苦苦等待,阴雨停歇,夜已深,气候愈发严寒。
可一日结束,始终不见身影。
“贾夫子是在折磨我二人吗?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信?”辰不免有些怨气。
“辰!不可如此暴躁!夫子这样做,必是有他的理由,且前两次本就是我二人不当,夫子不计较,能给第三次机会就是慈悲了。这或许也是夫子给我二人的考验。今日时辰已到,再回村去问问甄先生。”
正准备离开“真假亭”,却突然发现正门两柱上被雨水洗涤后的几道痕迹。
“这是什么?”
“倒像是刻上的文字,来时怎么未曾见过?”
用衣物将污浊的泥垢擦拭,柱上的字迹越发清晰。
上联为:水底日为天上日,下联为:眼中人是面前人。
见之发愣,思量许久,嘴里默默念叨。
“真假亭,为何取这一名字?这对联又是何意?”
“巴塞,我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也是,但却觉察不出哪里有问题,要不回山腰去问问甄先生?”
“对!就是甄先生!”辰像想起什么,顿然醒悟。
“甄先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