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和林立国关系不错的人,也在这时看透了他的心思。
三人还是在协议上签了字,按了手印,暂时也只能这样。
陈母心想,哪怕真的出了事,她也愿意站在孩子们身前,为他们遮风挡雨。
这李清蕊却大大方方地挑起了担子,那些闹事的男人,除了林立国还在那纠缠不休,其他人见李清蕊的话语和态度如此坚决,也不好意思再为难一个小女子。
陈母深知一个女子在外闯荡的艰难,李清蕊能有这样的胆识和魄力,让她不得不对这个女孩刮目相看。
李清蕊可不是那种会轻易吃亏的人,她打算和游客们提前协商好,每个人都要签订一份合同,承诺保障大家的安全,游客们也要遵守规定,不破坏果树。若是有果树不慎被毁,陈母就会按照合同,让责任人掏腰包。
总之,谁破坏,谁就得赔偿!就这么简单。
陈菲在采摘园里忙得不亦乐乎,一边策划宣传,一边却为分得的报酬感到不好意思。她心想,或许就是这份谦让,让自己与成功企业家总差那么一步。
徐前进不久前来电,提及徐父有秘方能延长果酱的保质期,李清蕊一听,便打算将果酱加入果园的生意中,给果园添点色彩,免得太过单调。
陈母对孩子向来宽容,对她们做果酱的念头也是大力支持。如今果园的生意渐入佳境,但果子太多,单靠现在的销量,怕是难以在杏子季结束前全部卖完。
随着采摘园在北川市小有名气,李清蕊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便建议陈菲设立个门面,招聘几名员工负责市内的组织和宣传工作,就像旅行社一样。现在她们手头也宽裕了,租车业务也独立起来,只需向陈母支付进园费。
尽管陈母的收入因此减少,但她看到游客络绎不绝,果子销售顺畅,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并未过多计较。
陈菲雷厉风行,短短两天时间,门面和人手问题便迎刃而解。
赵芳萍和董建丰手里提着虾,边走边说:“我可是听说,卖果酱的是我们村的王婆子,她能进去摆摊,我们怎么就不能?”
“没错没错,地方大得很,我听说还有人在里头摆摊卖果酱呢,她们能进,咱们为啥不能?”立即有人附和起来。
她赵芳萍卖虾就图个新鲜,要是能进果园里卖,那价格还不是往上蹿?
赵芳萍见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声音也大了几分:“要是不让我们进,咱们就把路给堵了,看他们游客的车怎么进!”
张兰在一旁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若不是她先开的口,这些人哪能这么快跟上节奏?偏偏这风头全让董家媳妇给抢了。
一听外村人都能在里头摆摊,大伙儿也跟着起哄,都要进去看看。
赵芳萍见状,心里美滋滋的,说话间更是添了几分气势。
“这是咋回事呀?”李清蕊风风火火赶到现场,只见大门前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两个年轻小伙子急得团团转,汗水直冒,“李姐,你总算来了,这些人硬是要在园子里摆摊,好说歹说都不听,还威胁要堵车呢。”
一群人中,有人高声叫嚷:“别人能进,我们怎么就不行?”
有人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有一副“不让我进,我就不起”的架势。
赵芳萍笑眯眯地插话:“小蕊啊,原来是你在这儿呀,我说王婆子怎么就能进去摆摊呢。”她眉开眼笑:“咱们以前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嫂子对你也不错吧,快让这些小哥放我进去。”
张兰瞧见李清蕊,立刻心虚地躲到一边,心里暗忖:这丫头可不好惹。
李清蕊却是淡淡一笑,“董家嫂子,你说的不薄待,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王梅欺负我的时候,也没见你出来帮腔。”
李清蕊回忆起赵芳萍那些冷嘲热讽的日子,心里不禁好笑:她何时对自己好了?
赵芳萍总是冷眼旁观,仿佛一切热闹都与她无关,如今却想套近乎,李清蕊心想:这出戏,我可不想陪你唱。
赵芳萍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但转念想到能挤进这门生意,尴尬也就不那么刺眼了。
董建丰护媳妇心切,眉头一皱,不高兴地说:“村里人都知道你和王婆子关系铁,但你现在是经理,总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偏心吧?去,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就是,叫老板出来!”旁边的人跟着起哄。
李清蕊眼神一冷,不客气地回应:“我是这里的经理,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我们老板哪有闲情听你在这儿挑刺。”
这帮人跑到别人的地盘还想捞好处,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看啊。
董建丰历来就看不上李清蕊,哪能被她轻易打发,“小丫头片子,当了个经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那时候被王梅教训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嘴脸。现在倒教训起我来了,快去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陈母闻声而至,气定神闲地开口:“我就是果园的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
董建丰一看来了个气质非凡的女人,心下虽然轻视,但还是嘴硬:“你们能让王婆子进去摆摊,凭什么我们就在外面干瞪眼?快开大门,让我们也进去分一杯羹!”
“对,让我们也进去!”人群跟着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