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朝中因徐高二人相斗风起云涌之时,张嗣修陷入了苦闷之中。
无他,家庭作业实在太难了!
前几日,海中砥上完课后给二张各自布置了一份课业,几天下来,张懋修的已经完成了,张嗣修却还剩一题做不出来。
“这个题目,也太古怪了……”
张嗣修抓了抓头发,苦恼不已。
张懋修乐颠颠地走过来道:“二哥,明天就要去师父那儿上课了,你还没写完吗?”
张嗣修白了他一眼,道:“我就剩一题了,等我再思考思考,一定能做出来。”
张懋修嘿嘿笑了笑:“二哥你都对着这道题想了三天了,不如放弃罢,真做不出来等明日去问师父就成,师父肯定不会说你的。”
张嗣修自然知道海中砥不会因为一道题而说他,但是他自己却有点不太甘心,这道题感觉上明明不是很难,可他偏偏好像走进了死胡同,所以一直做不出来。
张嗣修拍了拍脸,提振精神,重新拿出笔和纸对题目进行演算,可是等他算到一半的时候,巨大的计算量让他彻底蒙圈了。
“这……真是我能做出来的数学题吗?!”
张嗣修有点怀疑人生,不由地惨嚎了一声。
刚下值回到家的张居正刚好听到了二子的叫声,心中奇怪,便走进屋子,看着把脸埋在一沓纸张里的张嗣修道:“这是怎么了,为父刚才在门外听到你的喊声?”
张嗣修听到父亲的声音吓得一激灵,连忙起身站好道:“是因为、因为孩儿被一道题目难住了。”
张居正笑道:“是海中砥给你出的题吗?”
“正是师父布置的课业。”张嗣修道,“其他的题孩儿都做出来了,唯独只剩这一道,孩儿想了好几天都做不出来,可奇怪的是,我又感觉这道题不难,应当是我的思路受限了。”
说着他脸上的神情苦涩了起来。
张居正抚了抚须,来了点兴致,道:“让为父看看。”
“父亲您……?”张嗣修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太相信。
张居正淡淡道:“莫以为为父只会四书五经,我年轻时在数算一道上也是钻研过的。”
张嗣修讪讪一笑,将题目拿给张居正看。
张居正接过一张纸,纸上只写着一道题目:
“李四与王五从相距三百里的两个地方,开始沿直线相向步行,在他们起步的那一瞬间,一只鸟儿与李四同时出发,向王五径直飞去。
它见到王五后就立即转向往回飞向李四,如此一直往返,直到李四与王五相遇为止。
如果李四以每个时辰十里的等速前进,王五以每个时辰五里的等速前进,鸟儿以每个时辰二十里的等速飞行,那么,鸟儿总共飞行了多少里?”
张居正微微皱眉,问道:“等速为何意?”
张嗣修解释道:“就是保持一个速度不变,速度是、呃,速度怎么形容……”
张居正说道:“不必解释,我明白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