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其实这也正常,就像鲤说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嘛,然而也是因为这种必然,导致于氏族学课堂中出现了某种孩子间的权力制衡也就几乎成为了某种必然。
于樵对这些事情其实并不在意,既然这里不存在什么分辨灵根确定修行可塑性的变态修行规则,那么自己应该也不会遭遇之前看过的穿越小说中常常出现的打脸经历。因此,别人如何都与他无关,他只要专注于快速了解这个新世界没事儿的时候多跟鲤黏在一起就好了。
然而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最近几天于樵有些闹心,因为他觉得自己好像被针对了,针对他的便是这个名叫梁野的家伙。
梁野对族学中的一应兄弟姐妹兼同窗向来都是以鼻孔视人,对本宗的子弟更是有种莫名的抗拒。但不知为什么,对于樵,梁野的针对几乎可以说是赤裸裸的宣战,平日里冷嘲热讽呼来喝去不说,偶尔大家一起放学时于樵甚至能听到梁野与其他支系族裔在他背后说一些关于自己和鲤的风言风语。
为了这件事,于樵几次要找梁野理论,却都被鲤压住了,鲤的说法是:“大丈夫光明磊落,他既然只敢在背后说你这些有的没的本身便落了下乘,你若再因此去找他理论,岂不成了帮他做实了关于你的这些流言蜚语?”。
因为鲤的劝阻,于樵便一直隐忍不发,只是平时多了一项爱好,就是练剑。
平日里在族学课堂上学的那些东西基本都是修仙得道有关的东西,而鲤的那四势“母剑”更是已经糊弄了一众于家学子一月有余的光景。这个时候于樵“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便体现的淋漓尽致了,因为当别人放学后回家亲慈子孝的时间里,于樵则基本都是在院子里跟鲤学习无极剑法,这无极剑法其实也不过就是鲤在课堂上教授的四母剑搭配上各种步法,对翱莱国的修行者而言,无极剑法一套流传甚广的基础剑法,也不知道是于樵真的适合还是什么原因,学习起这套剑法来倒是得心应手,不到一周的时间便已经将一套无极剑法掌握的融会贯通,舞将起来也是虎虎生风。
所以,平时在课堂中被梁野针对后满心愤懑的于乔回到自己的院子便拎着断剑的剑鞘在院子里不停地舞,初时还觉得舞上一套半套剑招便力不从心,不多久竟然越舞越是感觉得心应手,剑招也绵延不绝,鲤在某次旁观于樵舞剑后甚至感觉在于樵的剑意中隐见风雷。
说来也怪,每次于樵感觉心中不妥的时候舞两套剑竟然很快便会物我两忘,进入某种玄妙的状态,于樵虽然不理解这种状态产生的原因,但是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这种玄妙的状态对自己的体质在一点一点地起着强化的作用。
由于每天下午于乔都几乎等于被鲤圈禁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是听鲤讲翱莱的历史和各种修行趣事就是在鲤的督导下熟悉上午学到的剑招。因此,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里,于樵只是在晚上睡前悄悄去过小男孩那边两次,两次去的时间都不长,只是陪小男孩聊聊天,看看小男孩精神怎么样而已。有一次于樵问小男孩怎么把外界的事物带到岛上,他想给小男孩带些于府的零食,毕竟小男孩在岛上虽然天天可以吃到野果,但是再好吃的果子也有吃腻的时候,然而小男孩听了于樵的提议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让于乔醒悟过来,从上次离开小岛起,就是自己照顾小男孩而不是小男孩教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