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小主说的是。”,鲤听了于仪的提议也是点头认同。
于樵本就对这件事没什么主意,见于仪和鲤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自然也就准备走一步看一步,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皱着眉问于仪:“仪姐姐刚刚是急着要去干嘛?看你要去的方向倒是和我来的方向一样的呢?”。
“当然是要去救你啊,”,于仪听了于樵的问题没好气地白了于樵一眼,自己却又陷入沉思般纳闷儿地自言自语道:“不过这个事情倒是奇怪得很,今天韩嬷嬷去老夫人那边领用我那边的物事时却恰好遇到家主院子的福管事,是福管事无意间提到了梁守君要家主找你这件事才急急忙忙赶回来告诉我,原本我以为只是巧合,但是现在再想想又觉得......不免太过巧合了吧?”。
于樵听了于仪的自语后却沉吟不语起来,思索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索性抬起头来整个人几乎躺在椅子上看着房顶说:“醒来之后果然好乱,早知如此,不如不醒了。”。
“呸呸呸,乌鸦嘴,赶快呸呸呸!”,桌子对面的于仪听了于樵的话不由嗔道,还拍了下桌子对于樵说:“梁守君今天别的话都可以当他放屁,但是有一句话他说的其实没有什么问题,作为于氏潜龙的儿子,你若一生浑浑噩噩怎么对得起为了你而陨落的父母?”。
于樵听到于仪的话不由双眼一亮,就想跟于仪问问自己这具肉身的父母究竟是怎么离世的,但是于仪一句话说完便直接站起身子对于樵说:“行了,既然今天你没出什么岔子,我就先回去,我那院子也还一大堆事情乱七八糟地等着处理。你什么时候嘴馋了就带着鲤长老一起到我那里,我的厨子都是自己挑的,只要你说得出,就一定做得来合你口味的吃食。”,说完,也不等于樵再多挽留,光着脚提起长裙裙摆便好像一头灵鹿般跳出了于樵的小院。
无奈地苦笑着送别了于仪后,于樵便跟鲤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两个人一时间也没什么话说,因此,不忍浪费窗外大好时光的鲤一脚把于樵踢出了房间让于樵努力练剑。
于樵对练剑这件事情其实从来就没有什么抗拒,也许在别人眼中一遍又一遍循环往复着几乎华胥世界所有修行者都作为剑道基础练习的那套剑式对一个十二岁孩子来说是一件枯燥的无与伦比的事情,但是于樵在循环使用这套剑式的过程中却是乐此不疲。因为他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每次当自己开始运动,肌肉与筋骨之间便会产生某种酥麻的感觉。而当自己练习那套名为《无极剑》的剑招时,那种酥麻的感觉更是被放大了几倍,让人飘飘欲仙,往往一套剑式练完,别说气喘吁吁,于樵甚至感觉比自己一夜安眠都来得神清气爽。
一套剑招堪堪结束,于樵前所未有的感觉自己不仅仅在剑招起式时便迅速入定,甚至一套剑招用完,仿佛全身的气孔都一齐开始呼吸,那种通体舒畅的感觉让于樵觉得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事情比练剑还要舒畅,就在于樵兴奋得几乎忍不住呼喊出声时,一道红色的身影“倏”地从于樵眼前悄然飘过。
那道身影瘦长,单薄,于樵只看到苍白的脚、血红的衣裳和漆黑如夜的一头乱发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被惊得整个人悚然后跳的于樵再定睛看去时却发现时近中午的院子中除了自己哪还有第二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