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望祖居所堂屋中,此刻已经乱成了一团。
刚刚于樵躺到门板上还一切安好,但是伴随着萨满鼓声一响,于樵便双眼一翻晕了过去,然后身体便在萨满的鼓声中不断起舞般抽搐起来。一旁冷眼旁观的鲤直觉出了问题,便要冲到萨满身旁制止萨满进一步做法。
“鲤长老,你要干嘛?”,早已经对鲤有所提防的梁守君见鲤神色异常想要冲出去阻止萨满行事,身形微动便出现在鲤的身边。
“于樵神色不对,我要求梁长老立刻制止贵友施法。”,心中早知道梁守君会有这么一手的鲤冷声说道。
梁守君听了鲤的话后却不怒反笑:“哈哈哈哈,鲤长老你多虑啦,萨满舞施法期间都是这个样子,小樵一来年纪小,二来刚刚回魂,所以才会反应大一些,等下萨满舞结束,一定会精神大振的,我看鲤长老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梁守君话音未落,门板上的于樵便忽然挺身坐起,口中“呼、呼、呼”的大声喘息,一时间堂屋中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于樵身上,却看到于樵第三口大气喘完,瞬间浑身冷汗湿透衣衫,双眼再次翻白,接着“嗵”的一声再次躺倒了回去。
“于樵!”,鲤见异状陡生也不管梁守君的阻挠身形一动便要冲到于樵身边。
可是紧接着鲤便看到梁守君刚刚好地堵在了自己面前,红色国字脸上闪过一丝狞笑对鲤说道:“鲤长老,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虽然与于樵没有血缘,但好歹也算远亲,我们家的事情,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儿宽了?”。
“放屁!”,从来没有过如此愤怒的鲤一声轻喝,瞬间在梁守君面前同时出现了七道鲤的身影,分别向门板的方向冲去。
梁守君见到鲤分出七道身影的瞬间脸上露出一点诧异,然而只是一个转念,便忽然霜掌向鲤的方向挥出,一道气墙猛的推向正在移动中的鲤。
跟于樵一起研究出的这个“影分身”之术在对敌时确实比鲤之前单纯地依靠速度的“闪现”来得更具迷惑性。然而,面对足够的实力,这些迷惑性招数的本质也不过是障眼法,梁守君于家外姓大长老中排名前五的身份虽然是用矿权换来的却也有些本事。一掌拍出,所过之处桌椅都瞬间碎成齑粉。
心知如果继续向于樵奔袭别说守不住于樵,甚至有可能把于樵置于险地的鲤无奈地回身双掌连拍,化解了梁守君拍来的掌力,两人再次成了隔空对峙的局面。
忽然鲤双眼瞬间失去焦点,木讷地回头望向无意识地躺在门板上的于樵。
“怎么可能......人明明就躺在我的眼前,怎么可能我会感觉到命牌的召唤?”,站在原地进退不得的鲤不由眉头紧皱,因为他感应到了命牌与自己的强烈共鸣,按理说只有精血涂抹才会示警的命牌明明还好好地在安静地躺倒在地的于樵手中,怎么会忽然生出感应?
时间好像瞬间静止,鲤的全服心神都在于樵的身上,完全没有在意到刚刚还在紧锣密鼓地围着于樵不停夸张舞动的萨满已经口喷鲜血倒飞了出去。
“叮铃......”,一阵清脆的碰撞声响起,把房间内已经失神的众人唤回现实,“叮铃铃......”,又是一阵清脆的类似铃声的碰撞。
然后,鲤就眼睁睁地看着于樵直挺挺地从门板上以脚跟为轴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