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的话让季清宴愣了又愣,他有点听不懂他二叔的话。
只是不等他问,傅询已经转身坐进了车里,没有再给他一个眼神。
哪怕一个。
东西已经被搬的一干二净。
连小楼里面的家具,都被清空了出来,货车不够,后面又来了三辆大的。
程闻拦住要往车边凑的季清宴,拍了拍他的肩,语气老成喊:“大侄子呀,别说程叔叔人不好,我提醒你一点。”
“啥女人能有本事,设计你这么大坨男人?”他啧啧嘴,“查查你身边的人,别被卖了一次两次还不知道。”
他的话成功的让季清宴,止住了要往傅询那处凑的步伐,人愣在了原地,眼神有些迷蒙。
可程闻却不想说的太多,又不是他儿子,他没那个闲功夫为人答疑解惑,刚刚也只是图个嘴上舒服而已。
给他兄弟傅询省个麻烦,免得又背黑锅。
程闻不想开车,挤进了傅询的车里,离开前,还不忘和季凛招呼一声。
“季总,你不要弟弟,那我带走了哈,以后傅询可只有我一个亲兄弟,谢谢承让啊。”
他一句占尽了大便宜的话,成功的让季凛黑了脸。
再怎么不在意的人,见到自己讨厌的,被别人视若珍宝,心里都会产生不舒服的失衡。
总有些人,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的好。
车子慢慢驶出季家,后面跟着整条的车队,浩浩荡荡,声势巨大。
季清宴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傅询离开,他甚至听见车内傅询略显无奈但并不冷淡的声音。
“你能不能过去点,别挤着我。”
还有程闻嚣张的回应,“傅询,我刚刚可是为你大杀四方,你别过河拆桥。”
“这么久没见了,还不准兄弟我挨近点?”
车子越走越远,一如季清宴和傅询之间的关系,渐行渐远,终究回不到过去。
季清宴怨恨的回头望着季凛,他认为傅询不亲近他,都是因为季凛。
“你为什么容不下二叔?要将他推向别人。”
一向对他纵容宠溺的季凛,在此刻,脸彻底冷了下来吗。
他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娇惯着,给予了所有温情的儿子,恨铁不成钢的怒骂道:“蠢货,活该苏婉宁看不上你。”
季凛连解释都不愿意再解释,冷冷看了看姚芹和季清宴,进屋内拿着车钥匙,转身就往外走。
“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儿呀?”
姚芹她得不到回答,就踩着小碎步,追在后面问。
季清宴看着离开的季凛和姚芹,痛苦的蹲了下来,大力击打着自己的头部,脑海里清晰的回想起程闻的话。
他身边最亲近的只有两个人,季清宴几乎是瞬间猜到,背叛他的人会是谁。
他自以为最好的朋友,毁了他一生的幸福。
回满月院的路上,程闻靠在宽大的座椅上,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揶揄好友。
“搬个家,你是真的一点东西都不给人留啊,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