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染领着鹤令回家，路上商染跟他表明：“鹤令，我知道，你心里或许还是忠于临水阁。我只需要你把我交给你办的事办的漂亮即可。你心里愿意忠于谁，随便，我懒得管。”

鹤令立即跪在商染前面，低声说道：“属下即是小姐的人，心里自是忠于小姐。”

商染扶他起来，淡淡的说道：“最好是。”

她此次重生本就不信任任何人，所以鹤令的表忠心让她心里毫无波澜。

鹤令回府后，商染让他先去当商府的小厮。

安顿好鹤令后，商染准备回房好好睡一觉补充补充体力。

……

这天，商染坐在屋内看书。房门被打开，芒种说：“小姐，柳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吧。”商染掩盖住内心的欢喜，吩咐芒种：“再去厨房准备点桂花糕送过来。”芒种连忙去准备。

“不劳烦妹妹准备，我就是来陪你说说话。”柳望舒听到了商染对芒种说的话，笑盈盈的说道。

商染看着眼前的妙龄少女一怔，少女时期的柳望舒已是倾国倾城和宣乐记忆里中年的柳望舒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柳望舒见商染看着她发呆，便伸手在商染眼前晃了晃，笑道：“发什么呆呢？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

确实不是第一见，但是年轻的母亲，商染是第一次见。

商染看着柳望舒的手，白玉柔荑，润如羊脂。在她的记忆里，她只见过母亲在冬天冰冷的水中洗衣服而冻的皲裂的手，亦是干各种脏活累活而磨出厚厚老茧的手。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即使母亲一贯教导自己在何时何地都要保持冷静的宣乐也控制不住的落泪。

上辈子，母亲遭受太多苦了。

柳望舒见眼前的表妹先是一眼不发而后突然落泪，虽是内心疑惑，但是仍把干净的手帕递给商染擦泪。

商染接过手帕擦泪，闻到手帕上淡淡的桂花香。母亲的身上也是淡淡的桂花香。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商染念出母亲曾教给自己的诗句。

“对，是形容的桂花！”柳望舒赞许的点点头。“表妹，你怎么了？”柳望舒还是关心的问出。

商染沉浸在前世的情绪太久，竟也忘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擦干眼泪，笑着解释道：“我没事，就是刚才看了一个话本子，被里面的共情了。”

“哦？是什么样的话本子能让一向冷静的表妹如此动情，快跟我说说。”柳望舒听完商染的解释也是来了兴趣。

商染看着眼前不谙世事的母亲，决定把前世的故事讲给她听。

芒种端来新鲜出炉的桂花糕，然后识趣的退下。

商染看着柳望舒拿起一块桂花糕吃，叹了口气，开始讲起话本子里的故事：

“桂花是朝廷命官的嫡女，从小养尊处优。父母琴瑟和鸣，举案齐眉。这种美好的生活在桂花遇到了她以为的真命天子后戛然而止。

她的真命天子是一国王爷。她和他的相遇相知相爱，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都是桂花的一厢情愿。而那个王爷只是看中桂花母族的势力。

或许，那个人爱过桂花。但，不多。”

柳望舒听到这义愤填膺的咬了口桂花糕，评价道：“这是什么绝世人渣啊我去！”

商染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柳望舒，又接着往下讲：

“陷入爱河的桂花每天像泡在蜜罐里，过的还算幸福。因为那个时候那个王爷还没有压榨完桂花母族的最后一滴血。

桂花还给那个王爷生了一个孩子。在她以为这种幸福的生活能继续下去的时候，不速之客出现了。邻国朝贡的宴席上，邻国公主看上了那个桂花的丈夫并要求嫁给桂花丈夫。桂花在众人的逼迫下把位置让给了公主，而她自己则退让为妾。”

听到这，柳望舒忍不住怒评：“那个公主有毛病？专喜欢有妇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