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染赞同的点点头接着讲:“桂花自知自己与公主身份地位的悬殊,所以即使公主嫁过去后有很多过分的行为举动,桂花都一再退让。一直退让到自己母族被灭族。那天她在院中给死去的亲人烧纸,却被那公主发现。公主将这件事大做文章,让那个王爷更加厌恶她并让她搬到最偏远的西院。从此便不闻不问。对公主对桂花的欺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桂花对他来说,没用了。
桂花和她的孩子在欺压里活了12年,但公主没有选择放过她们母女俩。在孩子16岁的时候,公主一把大火把她烧死了。”
商染讲到这时,声音也发颤,眼泪瞬间从眼眶中夺涌而出。前世的种种从她眼前划过。
柳望舒听到这也被气的眼睛发红:“这对狗男女!太不是东西了!!他们应该被凌迟!被千刀万剐!”
商染很赞同柳望舒的想法。她现在恨不得剥了那对狗男女的皮,喝那对狗男女的血!
见刚才递给商染的手帕已经湿透了,柳望舒又递给她一块新的手帕。商染道谢接过。
“那桂花后来怎么样?”
商染闻言放下手中的帕子,回应道:“我也不知道桂花后来怎么样了。至少,她没有经历那场大火。那便是好的。”
柳望舒看着外面的晚霞,叹了口气:“桂花一定也想和她的孩子一起去死。没死的人会比死了的人更难受。”
本来眼泪已经收住的商染听到柳望舒的话后又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身上没有多余的手帕了,柳望舒只能用衣袖给商染擦眼泪:“表妹,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啊?”
商染解释道:“只是以前我不表露出来而已。”
见商染情绪不再那么悲伤,便问道:“表妹,过几天就是四月十五了。京城的樱桃和春笋都熟了,左相夫人准备了樱笋厨来作春宴,你去不去?”
“小姨应该也收到了,但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柳望舒看着她,一脸期待:“你要是去,我就那天一早来找你,咱俩一起去。”商染病了那么久,这种宴会一般都不去。但是现在她病好转一些,柳望舒也希望表妹能多出去走走,内心的情绪也能释放出来,总比一直憋在屋里强。
商染眼眸弯弯,爽快答应:“好呀,咱俩一起去。”
她正好可以去见见造成前世孽缘的帮凶—左相夫人苏念秋。
若是说宣珩是把她们母女推向深渊的罪魁祸首,那苏念秋便是她们万劫不复的一个推手。
哦,还有母亲的“闺中密友”薛暮雁。
柳望舒和商染又聊了一些家常,见天色渐晚便回去了。
送走柳望舒后,商染坐在椅子上,眼眸中的温柔转化成冷静,她还需要仔细的缕缕缕思绪,思索这下一步。
五日之后,四月十五。
柳望舒早早的就来到了商府。商染也正在梳妆。今天商染穿了一身月白色交领襦裙,袖口用银丝绣着莲花,头上戴着一支玉簪,很是素净。毕竟她也是病了那么久,不宜打扮的那么华丽。
等她出门看到柳望舒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柳望舒身着丁香色长裙,裙尾用金丝绣的桂花。贵气又不失少女的俏皮。
柳望舒见表妹出来放下茶碗,过去挽住她的胳膊,欢快的说:“走吧,现在出发时候差不多。”
白薇笑着跟在后面,不去打搅两个少女的谈话。
三个人一辆马车,路上一路欢声笑语,很快便到了左相府。
左相近年深受皇上重视,其夫人又是当今圣上宠妃的胞妹,可谓是风光无限。
商染下了马车看着眼前金碧辉昂的丞相府,想起母亲在王府和自己说的往事:
顺德十八年,初春,东离北部出现风雹灾害,百姓居无定所,朝廷修缮拨款被地方官员层层贪腐,等到百姓手里更是微薄,根本不能在灾难离重建房屋。虽然已是初春,但北部的温度仍寒冷刺骨。重修不了房屋,自是冻死不少人。这件事之所以没有被闹大,是因为官员层层压制,应是一点信都没透出。而背后的最大黑手便是眼前的左相府了。前世这件事被宣珩知道后,他硬压了下来。但是他无意和柳望舒透露过。
可惜,后来这事被秦王宣霁给捅了出来,圣上震怒,抄了左相府。
商染抬头看着金闪闪的三个大字“左相府”,眼神平静的看着它
’且让你再风光最后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