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跑?”,后面也上来一群混混,叫喊着包抄上来了。
汤隆傻眼了,看来今天又免不了一顿打了,他扑通跪在地上,哀求道:“吴大爷,俺欠你的钱过几天一定还”。
那为首名唤吴明,冷笑道:“你这鸟人,找你几天了,又来胡弄老子,给俺打”。
手下一帮帮闲无赖,便扑上来,拳打脚踢。
杨志一看这架势,不能不管呀,便吼道:“有话好商量,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你算那根葱?多管闲事”,吴明瞟了他一眼。
“我乃延州团练使杨志,汤隆兄弟欠你多少钱呢?”
“一千两,怎么你替他还啊?”吴明可不怕军爷,他爹可是延州通判。
“不对,是八十两”,汤隆辩解道。
“废话,那是两个月前,这利滚利就是一千两。还钱咱相安无事,不还先卸下这两条胳膊”,吴明放高利贷的,靠的就是心狠手辣。
汤隆急了,“那也不能这么多呀,李衙内你也心太黑了”。
“老子就是心黑,怎么了?不服气?你个臭打铁的,弟兄们,给我打”,吴明一声令下,手下几个喽啰,便要动手。
眼看汤隆要吃亏,杨志岂能袖手旁观,便叫住手。那些帮闲如狼似虎,便扑上来,被杨志一拳一个,放倒一对。
汤隆有杨志帮忙,也豁出去了,和那些人打在一处。
气的吴明大叫:“反了,反了,给我狠狠的打”。
杨志拳打脚踢,放倒几个。汤隆瞅个空隙,先自跑了。
吴明见跑了汤隆,气得直骂,“你这鸟人,多管闲事,这回摊上事了”。
杨志见汤隆跑了,也不愿多事,便道:“休说,咱找官家说理去”。
“好呀,谁怕谁呀”,吴明一伙便推搡着杨志,直奔延州府衙。
门上禁子一看,忙道:“吴大爷好”。
“好个屁,俺爹呢?”吴明大大咧咧便进了正堂,扯着嗓门喊爹这衙门就像他家开的。
那吴通判正在堂上坐着呢。
吴明直叫道:“爹,汤隆欠俺一千两银子,被这黑小子放跑了,你可得为俺做主呀”。
吴通判一看是杨志,把脸一沉道:“借债还钱,天经地义。杨志,你怎能私放汤隆,难道你要替他还吗?”
杨志一听人家是父子,这才晃然大悟,原来吴明是延州通判吴安宪之子,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是有后台呀。
“通判大人,令郎私设赌局,又放高利贷,败坏风纪,设局诈骗,不能任之胡作非为,有辱大人清誉”,杨志觉得这设赌放贷简直就是诈骗,汤隆就是被这小子下的套给害的。
吴通判怒道:“杨志,你有几斤几两,敢来教训本官”。
杨志一看这父子俩沆瀣一气,如何能秉公执法,便道:“我不与你理论,要见知州陆大人”。
“陆知州已调往秦州任职,本州事务暂由本官全权代理”,吴通判得意的很。
怪不得这吴通判敢坐州衙大堂,原来是知州陆诜被调任秦州了。
杨志便道:“知寨汤成为国捐躯,功在社稷。大人当优抚烈士遗孤,不可趁火打劫”。
“甚么烈士遗孤,谁让尔等打得绥德城?朝庭无旨,州府无令,尔等唆使种谔,妄动干戈,无端挑起纷争。如今西夏国主立誓报复,已攻陷保安军,大肆劫掠,朝野震惊。谏官纷纷弹劾种谔,要求吏部治罪,贬官秩四等,如今种谔已被贬往随州,听侯处置。尔等皆是朝庭罪人,怎敢以功臣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