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哇,我反正也不怎么学,不用,你用吧。”于是,我接过了那块橡皮,那块橡皮挺干净的其实。
我暗自感叹:这人运气是真好,每次他不写作业的时候老师就不抽查,没来得及背诵的时候,老师也没检查到他,出个门还能顺便捡个东西,绝了。
我在座位离刘旭谭远的时候,总是很轻松,只顾学习和发呆。那段时间,枯燥的数学课,物理课总围绕着我,我老爱发呆和犯困打盹,我上辈子一定是个树懒。好多次,老师来了,都换成了廖光铭叫醒我。
我常爱托腮。左手托腮,右手拿着笔,方便在老师来的时候装作在学习,这是我的秘籍。我每天,不是在听课就是在打盹和发呆的路上。
有一天,我又像往常一样,被数学老师枯燥的“念经”弄得一直点头,头一点一点的,快睡着了,我就又重新调整了下睡姿,托腮,闭眼,安静地听着。
睡着睡着我忽然睁眼,想确认下老师在哪儿,我在不在安全地带。还好,老师离我很远呢,我就又准备闭眼,却在余光中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看,我就向左转头一看,这人不是谁,正是我那话少的同桌。
我看向了他,他总是安安静静的,让人察觉不到他的任何事情,就连看我托腮点着头支撑着不想睡觉又偏偏睡得香喷喷的这一场景也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
我也不想把自己比作什么艺术品,可他那卧蝉似笑非笑的感觉,总能增添撩人风情。他发现我看他,竟然脸红了,立马又低头看书,而在前面不远处梁静媛正好目睹了这一场面,偷笑了一下,只留下我一个人觉得莫名其妙。
现在想来,那个场面还真是暧昧,他五官轮廓分明而又深邃,乌黑深邃又大而明亮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给整个人增添了一抹气质,这确实很容易让人深陷,我一个心无旁骛喜欢刘旭谭的人被他盯着竟然心率跳快了那么一些,那时我才懂得为什么班里的人称他为班草。
就这样,我们在期末考试之前做了一个学期的同桌。
他不爱听课的时候总爱玩五子棋,很多时候自己把方格画好,又推到我面前,“要不要玩五子棋”声音温柔而有磁性。
他和我说的最多的三句话是
——
“同桌,老师来了叫我”
“要不要玩五子棋”
“借我你作业看看”。
以至于几年之后我遇到一个和他一样很爱玩五子棋的朋友,脑海中会飘过他的身影。
他人还不错,竟然觉得有些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