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些小巷子,简直就像家似后!”有一回海哥说,卡尔想到海哥的评价。正是这种微醺的感觉,让人感受到刹那间的快意。还有什么比这更能麻醉人心呢。两人进了房,十分钟后雷工敲门,看到正在状态的卡尔,十分惊奇,那个皮肤细腻的姑娘有些害羞。
“我先走了哈,你悠着点——”
所有的爱与恨、欢乐与痛苦、难以言说的委曲都浓缩在这陌生而原始的行为中,卡尔迷恋这种陌生人的感情,都是自己有眼缘的喜欢的姑娘,没有压力与负累,这时候他也有出色的状态与感触,姑娘们通感了那种勃发的力量——这微贱的世界里,更能体会到单纯的快乐与美好……
快乐只是一种能力!
醒来的黎明又是一种状态,卡尔先把当天要做的事整理好:下掉物业公司的单,什么时候约李风,还有海哥政协的项目——现在海哥也从华信公司出来,据说在一家工厂当总经理,还有跟阿峰的项目……
上午卡尔跟杨乐到了北环边上的一家板式工厂,把员工位下掉,老板叫寇哥,农民出身,寇哥下面管事的叫李厂,负责下单及发货,同时兼职做饭——当然只是有客人来了露一手,四川人李厂果然是个好厨师,一锅酸菜鱼,一锅磨芋烧鸭,辣得卡尔直嘘!
“唉,小时候在四川山里,看到拖拉机都撵着跑,没想到到了今天这样!”现在寇哥有台大金杯,还有台货车,还买了房!卡尔想,果然追拖拉机是大家共同的经历——可可西里跟汽车赛跑的藏野驴大概也是那种感觉。
下午卡尔约李风,李风还是说有事,看来梅冰这把锄头挖得有点深。有时跟杨乐说到梅冰,于是两人又给梅冰电话,这女人还是气鼓鼓的,这真是让人遗憾——这女人天生魅力却有一种傲气!
吃完饭几个人打麻将——这也是种模式。晚上杨乐约了做油漆的阿范及做椅子的陆生,陆生先到,阿范好晚才来,一面解释,一面伸出两只手给大家看,那手掌花花绿绿的,卡尔想,这人不讲究,也不洗干净!
“你们看这油漆,很多年了就是洗不掉——每回都是我自己调油漆……”阿范的广东普通话听起来好累,这人感觉真诚而辛劳,卡尔有种恻隐之心,这世界诸事不易。
晚上杨乐与卡尔去按摩,现在两人成了一根藤上的蚱蚱。家兴公司原本龙头公司,只因国企改制而江河日下,华信公司则为后起之秀,两家公司关系密切——华信公司一直为家兴公司供货,直至华信威雅工厂出现,但是自己活动的业务员仍然跟华信合作,而卡尔也与家兴威雅合作,互成勾心斗角之势。卡尔与杨乐以前打过几次照面,现在合做生意,自是惺惺相惜。卡尔多少了解一点杨乐底细,以前在下面县城上班,下岗后到特区,跟他哥做家具,第一次做了三万的生意,哥哥给了他七千元,“这么多!你是不是搞错了?”杨乐县城上班工资那些年一直四百多!做了几年生意,杨乐买了房买了车。
当杨乐的皇冠停在按摩店的时候,门口的两个姑娘站起来,其中一个殷勤地巴望着杨乐,杨乐说等‘七号’,那姑娘是‘二号’,二号脸上显出愤恨不满的神色。
七号终于出来,果然长得细腻白晰,看见杨乐,欣然作喜,两人进房。卡尔与二号进去,其实二号也还可以,只是有些疲态与不满——这不满明显冲着杨乐!